曹丕继任魏王后,升阎柔为度辽将军,命其练习兵马,此次筹办从幽州抽调三万兵马备战,没想到竟无兵可调。
“本来如此!”曹丕恍然,却又蹙眉道:“然先王屠灭鲜卑,早已结下大仇,轲比能安得肯助?”
曹丕眼中垂垂有了光芒,诘问道:“另有那边兵力可用?”
正筹办请侍中董昭、蒋济商讨,忽报司马懿带兵来见,曹丕大感不测,特许其乘轿入宫,到书房相见。
曹丕也晓得此次事关存亡,咬牙道:“本日便内迁并州、幽州之民,如有方命,不能为我所用者,留之无益,便任他自生自灭吧!”
司马懿阴恻恻一笑:“大王听吾最后一处兵力,则此患不敷为惧:可将幽州亦割让鲜卑,将来令其相互争斗,大王坐收渔翁之利罢了。”
来到门口,曹丕浑身一震,望着房内的人目瞪口呆,竟觉有一股阴沉的杀气劈面而来,令人不寒而栗。
曹丕忙抱拳道:“未知仲达有何高见?”
司马懿冷静听着,神采冷酷,言道:“今刘琦尽得江南,又安宁关中,半壁江山任其所用,兵精粮足,若只以河北之兵反击复仇,确切难有胜算。”
“这……”曹丕一滞,长叹道:“你我昔日同窗肄业,亦师亦友,事已至此,孤也不瞒你,眼下之局,近乎山穷水尽矣!”
曹丕也深知司马懿之能,固然曹操曾提示他要防备此人,不成重用,近几年表示更是崭露头角,但到现在这个局面,已经顾不得很多了。
“此言有理!”曹丕长出一口气,却又叹道:“只是如此一来,胡人出境,恐各州百姓又遭涂炭,如之何如?”
司马懿冷然一笑:“吾有一计,足有三十万兵马可用。”
“若各处人马一起出动,何止三十万?”曹丕冲动得站起来,俄然又忧心道:“然中原之地,与胡人向来势不两立,若与鲜卑联手,恐朝堂高低反对,大失民气,恐将来……”
虽说曹丕现在对邺城的朝班已经不屑一顾,但割地拜将,封号还要圣旨圣旨,他实在不想和那些老臣辩论。
司马懿言道:“正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牧民何尝不是如此?大王父子庇护各地之民数十年,安吃苦业,也该到他们报恩之时了。”
“这倒不难!”曹丕点头道:“其他兵力从那边来?”
“这这……这可不敢当!”曹丕连连摆手,问道:“此事还需奏报天子,恐那些老固执死力反对,该如何是好?”
司马懿言道:“今国度危亡,欲报大仇,纵尽调河北之兵也不敷以成事,需借外力。”
曹丕大惊,忙道:“仲达请讲。”
司马懿缓缓道:“大王未曾细心算过,南匈奴五部若调集精兵,足有三万,且胡人骑术高深,妇孺皆可为战,若许以厚利,足有五万马队。”
当年司马懿被曹操强征入朝,辟文学掾,恰是教诲曹丕等宗族后辈学习,两人友情极深。
“朝中文武,皆冢中枯骨,安知大王雄略?”司马懿言道:“可奏报此驱虎吞狼之计也:公孙康、轲比能等虎视在侧,若倒霉用,待河北垂危,必会趁机来攻,与其养虎为患,不如喂虎出猎,为我所用。”
“仲达何罪之有?丧亲之痛,孤感同身受!”曹丕表示司马懿入坐,咬牙道:“为国度之事,你我皆丧嫡亲,今同与刘琦为敌,当同心报此大仇。”
司马懿嘲笑道:“自古挞伐交兵,无不为利也!轲比能自学我中原文明,便胸怀弘愿,欲图河北久矣,丞相所灭者乃东部鲜卑,反助轲比能一家独大,只需割让幽州,其定会心动。而先前轲比能起兵,也因濡须一战部众伤亡惨痛,部落震惊,不得已为之,此事皆刘琦所为,请其前来报仇。封其为鲜卑大单于,既可得利,又能收拢部落民气,名利双收,其必欣但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