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城内已被郭淮领兵节制,魏军大多被杀,降者独一少数,城外逃脱的寥寥无几,只要东门外还在厮杀。

司马防见马岱后退,抚须淡但是笑,心中开端重新策画,司马氏接下来的路要做出窜改了。

司马防叹道:“吾闻刘将军宽仁爱民,海内归心,有光武之风,老夫世受汉恩,虽退隐山林,却心念朝廷,吾府中之人亦温县百姓也,何不一视同仁?况足下发兵报仇,当往中原兵器相对,却以披坚执锐之虎骑敌手无寸铁之吏民,岂不为天下所笑?”

马岱退至火线,心知此事与马超绝对筹议不通,又担忧他稍掉队城强行闯府,累及刘琦名誉,派快马赶奔野王,向徐庶报信,请他来决计。

纵马来至司马府前,见兵士还围着司马府,怒道:“尔等为何不杀出来?”

“此皆司马余孽首级也!”马超晃了晃虎头枪,傲视摆布仰天大笑。

马岱迷惑道:“兄长,这是?”

以司马懿之能,挥师北上幻灭曹丕,安定河北,既为兴汉立下大功,又为西凉军报仇,便可化解这段恩仇,司马一族也能名利双收。

司马防迈步来至二楼院墙之上,见大街上尽是马队,刀出鞘、弓上弦,密密麻麻令民气惊,抱拳问道:“敢问马孟起安在,可否与老夫一见?”

司马防见马超软硬不吃,几个儿子被杀,方知此民气狠手辣,完整慌了神,大声道:“老夫要见徐元直!”

“我呸!”马超听罢勃然大怒,厉声道:“老贼既称汉室忠良,何故令诸子效力曹魏?清楚是见风使舵,狼心狗行之徒,竟敢在我面前大言不惭,马某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马超嘲笑道:“马家世代公侯,历代戍边讨贼,杀你何妨?念你为朝廷老臣,却生出不屑之子,容汝他杀以谢天下。”

“然也!”马超大喝道:“老贼若识时务,可留你全尸。”

司马防惊得后退几步,扶着门框站稳,人头恰好滚到脚下,低头看去,顿时双目瞪大,惨叫道:“孙儿!”

半个时候后,见马超领兵进城,月红色的盔甲沾满鲜血,虎头枪扛在肩上,枪头上挑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跟着战马走动,摆布摇摆,血水淋漓。

“我与你……”司马防气怒交集,面前阵阵发黑,抖抖索索指着马超就要痛骂,但看到那些虎视眈眈的西凉军,转口道:“老夫世代官宦,乃朝廷功劳,于国度有功,汝何敢杀我?”

司马防正在楼中小憩,闭目养神思考对策,听得有人大呼,忙出门来看,只见一员大将气势桀骜,浑身浴血,摆布挂满人头,顿时心头狂跳,颤声道:“中间莫非便是西凉马超?”

司马防言道:“胜负兵家常事,向者钟繇败走长安,曹军死伤不计其数,此马将军之功也,仲达受命取城,也有曹军众将着力,马将军及麾下被害,乃用兵是非,非吾儿之罪也。”

马超在城外追杀时,马岱已领兵杀进城中,叫郭淮领受府衙,巡城防卫,自带三千人马将司马府团团包抄。

大门右边另有角楼,这也是当初为防备贼人攻击点窜的哨楼,常日由保护居住,三层楼顶之上,可将温县尽收眼底。

现当代上,能停歇马超肝火,禁止其莽撞行动的,除了刘琦,便只要徐庶。

马岱闻言微微蹙眉,一阵沉默不能对答,半晌后抱拳道:“此事还需与兄长商讨,请稍候。”

马超指着雕鞍上的人头,狂笑道:“老贼教子无方,助纣为虐,马某便替你管束管束!若还不知改过,这几颗人头便是你的了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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