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双嗡声道:“管他看出甚么,俺先领一军杀出来,斩了这混小子。”

王基言道:“曹将军自到庐江,便不出一兵一卒镇守各县,张飞觊觎庐江已久,却似猛虎打盹,无动于衷,此中必有蹊跷。今曹洪将军受命取濡须,人马已出,该当分兵拒张飞,却反调兵回大营,实在令人费解。”

王基大惊道:“此必是要走挂车道,守军必不敢禁止,吾需赶在他前面回营。”

“将军奇策!”傅肜大喜,先传令兵士当场埋锅造饭,待王双伏兵伏贴,驱车前去挂车。

王基惊奇不定,忙调转马头筹办撤退,却见身后也有一将领伏兵尽出,面如黑炭,身如铁塔,手持大刀低吼一声催马直冲过来。

固然王基起疑,但任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到曹洪和两万雄师会不声不响被张飞一锅端了。

不觉已到下午,王基正巡营安抚军心,俄然守军来报,营外车马清算启程,向西北方向而去。

副将点头无语,这庐江早被曹洪拿下多时,境内那里另有敌军,莫不是想建功想疯了?

几次派人到皖城请令,却被守军呵叱而回,正无法之际,却见一支兵马来到营前,要过夹石道回淮南,愈发心中起疑。

看到人马车辆抱恨退后,在不远处安营,王基命副将严守营寨,派人连夜向曹仁报信。

王基提刀扒开箭矢,见傅肜竟要强闯营寨,传令道:“擅闯虎帐,如同谋反,杀无赦!”

“吾受命守此要道,自当尽责,岂能秉公?”王基眉头紧皱,手中摩挲着令牌,踌躇不决。

“尔等好大的狗胆!”傅肜大怒,提枪指着一众守军:“曹将军已领兵出征,莫非还要他半途折返不成?迟误了曹将军大事,你们都得死!”

傅肜取出曹洪令牌,命人送至营中,王基几次查验,令牌无误,叹道:“当初曹将军若肯与我商定暗号,何至于此?”

“好狗贼,竟敢拦曹将甲士马!”傅肜气势汹汹,取弓箭便往王基射去,指向身后兵士大吼道:“好狗不挡道,闯出来!”

王基叮咛副将守营,带了两百马队,从山间巷子直奔挂车道,刚超出一道山坳,俄然火线一声锣响,一彪军自林中杀出,拦住来路大喝:“陈腐之徒,敢坏我大事?”

文聘持续守城看押魏军,固然已有大半俘虏被劝降,但难保有人阳奉阴违,泄漏动静。

王双又道:“不如连夜去劫营,将这里守军全数杀死,就不会泄漏动静。”

副将劝道:“他们运送庐江好物送往淮南,必是为奉迎丞相,曹将军乃丞相亲信,将军若游移怠慢,触怒了曹将军,我等都吃罪不起。”

王基心中疑虑未去,无法道:“吾奉多数督将令保卫此地,安得不经心?获咎曹将军尚在其次,若放过敌军出境,罪莫大焉。”

王基却面沉似水,抱拳道:“若曹将军得空来此,鄙人只好派人向多数督报信,恕我军令在身,不便秉公。”

张飞嘲笑道:“庐江通往徐州有两条捷径可走,左乃夹石,右乃挂车。这小子守着夹石,你便去走挂车道,王基必担忧挂车守军不敢禁止,亲身前去营中,王双去山僻小径埋伏,将他活捉来。”

自从曹洪兵进皖城,兵不血刃取庐江,夹石守将王基便经常存眷火线动静,见曹洪只在城中庆功安民,荆州兵在浔阳一带却无动于衷,两边并未开战。

张飞环眼咕噜噜转动,急得直转圈圈:“寿春战事将发,却被一名小卒困住,耽搁战机,这该如何是好?”

傅肜忙问道:“将军有何对策?”

副将迷惑道:“既是曹将军兵马,又有令牌在手,将军为何还不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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