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干闻言大惊失容,酒杯掉在地上,颤声道:“公瑾欲……欲自主为主?”
“此计大妙!”夏侯惇大喜,环顾摆布:“何人去取北海?”
“请!”徐盛暗自咬牙,命人让开一条路,带着蒋干进城。
见城门缓缓翻开,蒋干葛巾布袍,端坐顿时昂但是入,刚过城门道便见两排甲胄卫士整齐而立,刀枪森森,杀气腾腾,不由神采大变。
听到身后城门关上,蒋干仓猝上马,急问道:“吾乃周都督故交,尔等安得无礼?”
钟缙嘲笑道:“田将军失守北海,此合法将功赎罪之时。周瑜主力都在临淄,将军尚推委不前,莫非怀有贰心不成?”
夏侯惇迎进帐中,心中不安,问道:“大王但是因战事倒霉,派先生来做智囊?”
“作耍?”蒋干惊诧,傲娇地推开周瑜,擦汗道:“耍出汗来了!”
徐昌大感不测:“先生是来救多数督?”
蒋干写了一封手札,请夏侯惇派人到城下射入城中,等待周瑜答复,公然未几时城上守军答话,叫夏侯惇退兵,只许蒋干一人进城
分兵以后,夏侯惇将人马围住临淄,不叫周瑜援助,传令四门并力攻城,只要有一处城池攻破,周瑜必败无疑。
蒋干笑道:“吾与周公瑾乃挚交老友,只需进城相会,不必动一刀一枪,只凭三寸不烂之舌,可叫大王收周瑜,将军取徐州也!”
徐盛入内禀告,周瑜才抬开端来,看他眼神迷乱,尽是怠倦之色,蒋干慨然叹道:“江东周郎多么风采,不想竟蕉萃至此矣!”
夏侯惇在青州,也晓得本身进兵影响曹操南征,催促兵士连日攻城,却见效甚微。
周瑜神采冷酷,放下书卷问道:“子翼良苦,远涉江湖,是为曹氏作说客耶?”
周瑜连喝数杯闷酒,喃喃道:“大丈夫处世,遇知己之主,外托君臣之义,内结骨肉之恩,言必行,计必从,祸福共之,人生何憾?何如天妒英才,伯符遇害,所托非人,吾心如刀割,天下另有何人,值得周瑜拜托?”
自从钟繇、辛毗不战而降后,曹丕对朝堂高低严加检查,又将臣属高官、各处守将家眷一并接到邯郸,曹氏宗族对此非常敏感。
蒋干抚须笑道:“大王深知周公瑾策画,并未指责将军。鄙人前来亦不为军事,请将军临时罢兵后退,吾叫周郎拱手来降。”
夏侯惇道:“本来大王早有安排,有劳先生了。”
田豫无法,只好领兵一万往北海进发,夏侯惇又派王凌为参军,期限半月取城,不然军法处置。
“先生真豪杰也!”夏侯惇大喜,遂命报酬蒋干备马,传令各营出兵,将人马退至三里以外。
蒋干大笑道:“莫说吾与周郎交厚,就是素昧平生,也愿做苏、张,吾出入敌城,犹漫步于后庭耳!”
蒋干深吸一口气稳放心神,色厉内荏大笑道:“吾念故交之情,冒死来相救。不想堂堂江东周郎,竟待故交如此,传出去岂不为天下人所笑?”
田豫蹙眉道:“北海城池险固远高于临淄,周瑜长于用兵,必有防备,恐难以胜利。”
“哈哈哈,子翼休惊!”周瑜俄然大笑起来,下堂挽住蒋干手臂,笑道:“足下既非曹氏之客,该当话旧,方才不过打趣作耍罢了!”
蒋干大惊失容,指着周瑜颤声道:“足下竟待故交如此?”
酒过三巡,周瑜停杯长叹道:“故交到此,该当宠遇,何如我等被困城中,内缺粮草,外无救兵,只要浊酒咸菜,实愧对子翼。”
夏侯惇大惊道:“先生有何奇策?”
“哼,孙权如此昏聩,安得为江东之主?”周瑜公然大怒,拍案冷喝道:“早知如此,当年某就该举伯符以后为主,焉有本日之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