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修朗声笑道:“刘琦为恭贺靖边之功送礼,此乃国事也,向功臣下毒,此非君子所为也!”

杨修初入宦途,意气风发,尚不知犯了曹操忌讳,领了礼品当日便分开虎帐,赶奔合肥来见刘琦。

刘琦淡笑道:“曹家与孙氏本有秦晋之好,记念理所该当,此乃人伦之事,岂有不允之理?”

曹操转回后堂,俄然又感觉不吃凤梨酥大为遗憾,不管味道如何,那但是孙尚香亲手做的,刘琦既然志在天下,怎会公开下毒受天下人唾骂?

“承蒙挂怀,家父安乐!”杨修见刘琦只问天子,不问曹操,也心中暗喜,抱拳道:“陛下龙体无恙,盼望将军早日面圣,一叙分袂之苦。”

诸葛瑾点头道:“江东之事,乃吴侯与我等共同议定,先生乃聪明之人,莫轻信坊间群情。”

自钟繇、荀攸二人叛曹向汉后,曹丕今后不再信赖任何一名外臣,特别杨彪这些伴驾老臣,更是周到监督。

谁知临行时刚好刘琦贺功,曹操命他回礼,这可真是打盹来了有枕头,如此便省了很多费事,能够光亮正大去见刘琦,不由感慨天道昭昭,如有神助。

世人无不猎奇,纷繁上前取食,转眼间便只剩一只空盒,这才回味余香不舍而去。

曹纯笑道:“酥软苦涩,平生所未遇也。”

刘琦夹菜的手微微一顿,大笑道:“先生才三五杯便吃醉了,夹菜夹菜!”

曹操神采一沉,不悦道:“此乃刘琦送孤之物,尔等岂能擅自拆分?”

看曹纯砸着嘴仿佛回味无穷,曹操愈发悔怨不迭,长叹道:“那但是孙夫人亲手所作呐。”

曹操微微点头,顿了顿又提笔写了一行字,放在锦盒之上,命众将各去安息,转回后堂去了。

刘琦十八岁掌荆州,南阳一战威震天下,举贤任能,短短三五年间,又取益州、定关中,早已成为年青人的表率,杨修早就想与之会晤。

不一日到合肥大营,只见肥水之上战船来往穿越,两岸各筑城池堡垒,吴军练习得热火朝天,杀气腾腾。

曹纯想要禁止已来不及,责备道:“德祖未免太胆小,不怕此酥有毒?”

杨修不由心潮彭湃,仰天喃喃道:“若果然统统尽是天意,足见汉祚不当绝也!”

“唉呀,本来如此!”曹洪眼睛一亮,舔着嘴唇先拿了一块,边吃边点头道:“不错不错,味道好极了!”

看着空空如也的锦盒,曹操深吸一口气:“那凤梨酥味道如何?”

府衙中早已摆下酒宴,有江东名流诸葛瑾、阚泽作陪,杨修固然年纪不大,但代表天子而来,礼数上不能完善,那些侍从都被安排在偏厅歇息。

曹纯粹上前筹办将锦盒抛弃,见到上面的字迷惑道:“这是何意?”

世人正要散去,闻言又都凑过来,却见那锦盒上写着“一合酥”三个字,无不迷惑。

要真是郭嘉如此做,他天然心中欢畅,很有知音之感,但杨修初来乍到,便自作聪明,不由心生讨厌,吾与汝相厚乎?

曹纯见他所说与曹操类似,看那银匙色彩如常,不由又信了几分,还是抱怨道:“即便如此,此乃刘琦送于大王之礼,德祖也不该擅自拆分。”

曹操回朝掉队位魏王,随后又将三女曹宪、曹节和曹华送入宫中,聘为朱紫,其目标不言而喻。

杨修指着那纸条笑道:“大王早已有令,此酥乃犒赏吾等,修岂敢违令乎?”

越想越感觉可惜,又命人到大堂去取食盒,却见曹纯抱着空盒返来,禀告刚与世人分食结束。

席间说些不咸不淡的朝堂之事,酒过三巡,杨修直言道:“鄙人此来,还要受命往江东记念吴国太,未知将军可否行便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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