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惇,这把火还于你!”丁奉大笑,带兵撤退。
丁奉兵至西岸,命兵士筹办好舟船,未几时便见一队马队奔驰而至,马蹄踩踏积雪,迷蒙一片,仿佛又下起大雪。
钟缙言道:“冰雪遇火即化,可命人多筹办柴草大树,明日堆于城下,既能溶解冰层,亦可熏烤吴军,令其士气低迷。”
霹雷隆——
宇文鲎气得双目赤红,命兵士搬运沙土,在冰面上铺路,此时吴军早已撤退,只留下满地伤兵。
宇文鲎正盯着丁奉追逐,听到身先人喊马嘶,转头看去,不由神采大变,吼怒道:“一群蠢货,马能如许过河吗?”
“如此就算烧不死吴军,也要将他们烤熟。”夏侯惇大喜,遂分兵连夜到四周砍伐树木。
大火烧了整整大半日,夏侯惇在远处独眼紧盯着烟雾,看不清城上景象,却被面前的镜像吓了一跳。
冲到河中的兵士本就被摔得头晕目炫,有人当场摔破脑袋,脑浆迸裂,又被吴军一阵乱箭,死伤殆尽。
鲜卑军无不大喜,追到岸边,毫不断留,纷繁跃马下河,吹着口哨筹办追杀。
鲜卑军欢声雷动,号令着催马挥刀掩杀过来,这是他们在草原上常用的群狼战术。
下午夏侯惇领兵赶至,听闻虽折损数百人,但丁奉、徐盛皆非宇文鲎敌手,不由大喜,重赏宇文鲎。
夏侯惇亲身赶至左营,见是丁奉偷袭,上前与之厮杀,刚战数合,却见右营西北方向烧起大火。
烈火熊熊,黑烟冲天而起,将整座城池包抄此中,黑压压一片,很快便见冰块溶解,河水向四周伸展开来,魏军不得不后退。
丁奉急奔至岸边,见兵士混乱,宇文鲎追的急,不敢上马,催马往上游逃脱。
见临淄城被冰块包裹,如同穿了一层极厚的战甲,一时难以攻城,命人马退至河岸安营,商讨对策。
此时将至天明,西北风正紧,转眼伸展开来,构成一片火海,整座营寨起火,火焰直冲上天,映红天空,不比白日火势小多少。
周瑜却道:“青州向西便是泰山境内,山高路险,吾等独一青州之地,纵败来敌,亦不能孤军深切。若夏侯惇凭险而守,两军又将对峙,来岁魏军可自河北征调人马,我等将会腹背受敌。”
周瑜笑道:“子义与我不谋而合,刘将军还需光阴稳定军心,吾正要先与夏侯惇周旋,缓缓败之,令其有力再战,再南下与刘将军会师,曹贼必破胆矣。”
宇文鲎仗着身高力猛,转动大斧,竟横过来当作盾牌,巨响声中,斧面上冒起一片火星。
宇文鲎打顿时前,对着丁奉便砍过来,两排尖刺收回锋利的破风之声,丁奉不敢硬拼,收枪避过,反手又刺过来。
次日一早,魏军将临淄城围住,兵士搬运树木,在城下堆积如山,用火油、柴草扑灭。
本来固然城墙上冰块溶解,但水四周伸展开来,在这滴水成冰的季候,很快空中又结冰,底子没法攻城,只好又命兵士筹办沙土铺路。
徐盛急道:“魏军气势汹汹而来,过淄河便无险可守,不成不防。”
转眼魏军便到近前,马队个个面貌粗暴,阔额隆鼻,兽皮帽护住脖颈,一看便是胡人兵种,抢先一将膀大腰圆,稠密的须发中嵌着夺目标酒糟鼻,在北风中愈发通红夺目。
吴军见势不妙,纷繁跳下河岸上船,一起挥动兵器,船在冰面上急窜出去,场面上一片混乱。
夏侯惇不由想起博望之战被刘琦耍弄的景象,大怒道:“江东鼠辈,只会偷袭,可惜尔等不是张飞、赵云,某誓报此仇!”
连夜折腾,魏军怠倦不堪,早晨早早便睡,后半夜俄然左营鼓声震天,竟是吴军袭营,忙又仓促迎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