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望着盼望着,佳期来了,洞房的脚步近了。
“呃……”周瑜此次可看走眼了,迷惑道:“将军果然是贪财之人?”
周瑜无法道:“新婚燕尔,本不该打搅,但今早柴桑急报,有要事不得不与将军商讨。”
“这叫甚么话?”刘琦顺手便揽住香肩,轻笑道:“带刺的玫瑰,才更香嘛!”
周瑜嘲笑道:“彭蠡彭氏虽起于贼盗,但向来以世家宗族自居,现在又被我逼至湖中苟延残喘,若曹贼许以官爵,必甘心为其所用。”
周瑜反倒不解:“愿闻其详。”
周瑜双目微凛,沉声道:“贼人如果掳掠财贿倒也罢了,如果扮做东吴之兵,攻击将军,结果当如何?”
“一群蠢货!”刘琦笑道:“若都督未曾取庐江,他们保持曹贼,或许就能翻身,但现在远隔大江,还如此行事,当真不知死活。”
“蜜斯试过便知!”刘琦笑着上前,挥手道:“都退下。”
“尺寸之地?”孙尚香微微偏头,有些迷惑,“莫非将军的枪法已到炉火纯青,伸缩自如的境地?”
刘琦笑道:“贪不贪财只是别人批评罢了,我尽管务实,非论浮名。平白支出,却无收成,非我所愿也!”
“诺!”这些侍女,连施礼也是军中模样,个个飒爽英姿,行动洁净利落。
刘琦慨然叹道:“公等乃大义之人,不成以俗礼相待。曹贼在许昌多么宠遇关云长,也一样挂印封金,与其白搭心机,不如要钱来得实在。”
刘琦言道:“都督不必如此,不知有何军情商讨?”
周瑜言道:“吾即将出征淮南,正为彭蠡贼忧愁,此番恰好将计就计,借将军之手肃除此患,还望将军多多共同。”
刘琦蹙眉道:“我与鄱阳之人并无来往,更不会结仇,他们找我何干?”
刘琦大笑道:“你我都是一家人,何必如此客气?长江航道畅达,我们才气相互互通友爱。”
刘琦也正想稳住周瑜,让他放心打淮南,收了请柬前去府上。
孙尚香微微挣扎,靠在刘琦肩头上,被他连拉带抱带接入房中,直接按在了床头,甚么喜称、红烛等礼节全都抛之脑后。
刘琦笑道:“都督与大兄虽未结拜,却也情同手足,人生得一知己,足矣!”
周瑜萧索一笑:“刘关张结义同谋大业,兄长亦遭小人所害,关张之痛,我感同身受,但刘备大仇得报。我与将军同受托孤之重,却不能为伯符报仇,痛哉愧哉?”
周瑜微微点头,慎重抱拳道:“太史慈的性命,就全仗将军,莫要以各为其主而存有私心。子义最重信义,若得活命,必会铭记在心,毫不会再与荆州动兵。”
“桃园结义情,实在令人恋慕!”周瑜悄悄一叹,目光怔忪。
周瑜发笑道:“那日堂上,多亏将军提钱,免除吴侯顾虑,本日只要你我二人,便不必如此说话。”
刘琦道:“都督之意,是有人操纵彭蠡水贼,粉碎我两家之谊?”
“哦?”刘琦倒有些不测,“听闻多数督自到柴桑练兵,豫章境内宗贼、山越悉数已平,何来的水贼?”
刘琦行礼道:“都督放心,我不会白收吴侯的钱。再说了,华先生民气高古,看病只问根由,不管出身来源,自会尽力施救。”
周瑜闻言一怔,喃喃道:“忠于江东,矢志不渝……”
天至傍晚,来宾接踵散去,侍女带着刘琦到后院,院子里灯火透明,玉兰树上挂满大红灯笼,四周寒光闪动。
刘琦发笑道:“蜜斯乃王谢闺秀,大喜之日,我岂能与你动武?再说了,我这枪法可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揭示,只需尺寸之地便可。”
本日江东文武根基到齐,不管着名的还是不着名的,刘琦都见了一面,不管此后有没有交集,先混个脸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