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扭头看去,只见间隔水寨四五里地以外,岸边又有黑烟冒起,每隔数百步便有一处烽火,同时江面之上,帆影重重,铺天盖地,不知有多少吴军渡江而来。

马队来得快,去得也快,如同退潮普通,转眼之间便离开疆场,跟从曹操往濡须港扬长而去。

岸上突遭埋伏,船上的水军见势不妙,纷繁躲进舱中,梢公下认识便要驾船后退。

与此同时,人报周瑜自上游领兵渡江,正快速前来策应,东边岸上吴军越聚越多,旗号顺着江风飘展,看数量足稀有万兵马。

“大……都督!”太史慈勉强挤出一丝笑意,“此战乃……乃末将之过……”

登陆的吴军还在控水备战,有些乃至脱了靴子,行动不便,马队转眼便到,被杀了个措手不及,丁奉光着一只脚退到一块岩石中间,批示兵士迎敌。

周瑜忙道:“胜负兵家常事,将军不必介怀。先养伤要紧,江东基业不能没有将军,你我还要并肩作战。”

曹操见吴军如蚂蚁般爬上来无数,才将红旗挥动,岸边芦苇丛中,文钦、曹纯伏兵杀出。

另一边朱桓和潘璋则被曹军杀退,他们碰到的是曹纯带领的豺狼骑,战力非常刁悍,如大水猛兽,所过之处,兵士纷繁颠仆,底子没法安身。

周瑜兵到时,伤者已被抬到岸边敷好药草,兵士正在清理疆场,远处人马阵容整齐,防备有度。

陆逊抱拳道:“全仗吕、丁二位将军死战,将伏兵杀退,我等才气顺利登岸,将曹军逼退。”

世人仓猝赶畴昔,只见担架之上,太史慈面如金纸,嘴唇灰白,目光暗淡,眼皮仿佛有千斤重,随时就要阖上。

此战用计将吴军诱登陆边,早在水寨划子中藏了干草、硫磺等引火之物,等水军登陆,伏兵在暗道烧火,断其归路,将精锐一网打尽。

二人且战且走,此时臧霸将水寨中的吴军全数杀散,又从前面包抄过来,眼看要将太史慈二人围住。

吕蒙和丁奉清算兵马,往水寨来救人,臧霸前来反对,与吕蒙厮杀,丁奉则突破曹军包抄,提刀奋力厮杀,往核心杀去。

“丞相快看!”曹操正等着俘虏敌将,俄然侍从夏侯恩指着东面惊叫起来。

“建业救兵竟来得如此之快?”荀攸也非常迷惑。

江边炊火连缀十余里,喊杀声震天,曹操与荀攸在一处山陵上纵马观战,抚须大笑道:“这一把火,定叫江东鼠辈胆怯。”

“哦?”周瑜眼中精光一闪,重新核阅着陆逊,见他气度安闲,点头赞成道:“曹贼为人生性多疑,伯言虚张阵容,此计正中其关键,深谙兵法之妙。”

一串清脆的鸣金之声响彻江岸,曹军纷繁转头,看到高处的灯号,纷繁向后撤退。

侍畴前去传令,丁奉已经杀到阵中,周泰和蒋钦正向东冲杀,曹军马队在一旁不竭打击,而太史慈在断后,与一员铁甲将军杀得难分难明。

“只恐再难……临阵杀敌矣!”太史慈沉沉一叹,瞻仰天空,见飞鸟回旋于头顶,喃喃道:“你听——伯符、伯符他……他在呼喊我!”

只见岸上尸横各处,血流成河,周泰等将和吴军早已了解,顾不得满地狼籍,或坐或卧,瘫在血水当中。

文钦见吴军越来越多,弓箭手已伏在岸边结阵,不再恋战,领兵后退,与夏侯惇等汇合。

吕蒙在乱军中杀到太史慈跟前,见他浑身是血,衣甲破裂,不知伤势如何,亲兵早已死光,被许褚杀得气喘吁吁,汗如雨下。

吕蒙便将陆逊沿岸放火,将战船分作三批在江上来往游走,又扯下船帆做成旗号布于江边,让曹操觉得江东雄师赶到,才不假思考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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