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后,吕布嘴角扬起一抹不屑的嘲笑,那冷峻的脸庞,重新为傲岸与不屑占有。
何况,这一万的军队中,有近半数是收编和征募而来,并非耐久疆场的老兵。
“本来是袁术的部将张勋,袁术,你对吕布还真知心,竟然还派了兵马来助战。”陶商嘲笑道。
“决一死战!”
另一侧的陈登却笑道:“大蜜斯不知,这恰是主公的高超之处,袁术派张勋前来,明为助战,实际则有钳制我们的企图。到时我们如果全取徐州,张勋这五千兵马毫不会等闲退走,这就即是袁术在我们徐州要地扎下了一枚钉子,他这是不满足于我们割给他的南面诸县,还想妄图更多。温侯这一招既可借刀杀人,又可摸索敌营真假,实在是一石二鸟的妙招啊。”
“父帅,那张勋说的也有事理,我们何不全军压上,一鼓作气灭了陶商,何需求让他们淮南军抢风头。”吕灵姬一脸不解道。
陶商也发觉到了可疑,举目细扫敌阵,很快就寻觅到了答案。
恐惧的杀声,声震四野,竟是令劈面而来的汹汹之敌为之色变。
念及于此,张勋脸上豪气顿生,傲然道:“温侯不必用激将法,戋戋一个陶商罢了,我淮南军岂放在眼里,温侯且在旁观战,张某去取了那小子的人头便是。
全军将士挥动兵器,狂声大呼,气愤的吼声如震天的雷声,令六合变色。
毕竟,他要对战的但是天下第一的吕布。
此时,劈面的敌阵中,隆隆的鼓声已如闷雷般忽起,悠远的号角声迸射着浓浓的杀气。
纵使陶商面色刚毅如铁,但心中也掠过一丝寒意。
敌势汹汹,堡垒一线布阵的陶军将士们,下认识的握紧了手中刀枪,呼吸随沉重起来。
当陶商安营扎寨之时,二十里外,数万的军队正沿着北上大道,向着堡垒方向簇拥而至。
目睹张勋有回绝之意,吕布也不怒,只是闪现出轻视的目光,嘲笑道:“本侯只是听闻张将军你乃袁公路帐下第一虎将,麾下皆是淮南精兵,想要一睹你的风采罢了,本日一见,袁公路部下的兵将也不过如此,也罢,你就坐着看戏吧,瞧瞧本侯是如何攻破敌营。”
陶商驻马于营前,鹰目了望南面方向。
无数的步骑军队,滚滚如涛的战旗,漫漫如大水般从地平线下卷起。
鼓声震天而起,突破云霄。
陶商毫不能容忍开战之前,军心有动挫动,当即鹰目一凝,厉声喝道:“敌军虽众,又有何惧!跟从着我陶商,你们只会胜,不会输,都他娘的给我拿出血性来,搏命一战!”
宏亮的号角声吹响,只见地平线的绝顶,一面“吕”字大旗,正缓缓的升起。
陶商深吸一口气,拔剑在手,厉声一声:“全军筹办迎敌,敢后退半步者,斩!”
张勋眉头微微一皱,仿佛对吕布这道号令显的有些不测,干咳着道:“温侯,敌营设得非常坚毅,只怕单靠我五千淮南军,一定能冲得破,何不如全军压上,一鼓作气荡平敌营。”
将士们本来不安的情感,立时被陶商吼怒遣散,本来不安的脸上,信心与斗志在重新的凝集。
傍晚时分,残阳映照下,数不清的兵马,如滚滚涛水普通,逼近了陶军的大营。
张勋神采一变,脸上愠色顿生。
一双双眼睛望向陶商,那傲如青松的身躯,曾经引领他们多少次击败劲敌,窜改乾坤,他们信赖,这一次也不会例外。
“吕布,你终究脱手了,那我们就用拳头来决定,谁才是徐州真正的仆人吧……”
他立时想起袁术的叮咛,令他此番前来助战袁术,必然不能有损他袁术的威名,让吕布藐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