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官渡靠近许都,便利陶军军粮供应,反可使袁军补给线耽误,军需供应不便。
此时的袁绍,竟有种被陶商劈面扇了一个嘴巴子的错觉。
“报,白马急报,陶商亲率两万雄师急袭白马,颜将军兵败不敌,损兵七千。”
戋戋七千兵马,于袁绍十几万雄师来讲,并不算是重的丧失,但这首战的得胜,却关乎到军心士气。
黄河不比长江,袁绍的兵马太多,如要强渡,陶商底子是挡不住的。
十几万袁军浩浩大荡,布列于岸北五里处,气势滔天,直令风云变色。
这时,许攸急向袁谭使了个眼色,表示他向袁绍请战,以求取兵权
“主公啊,丰早说过,那陶贼狡计多端,当初我们就不该前来延津,若我雄师还在黎阳,便能够及时的援助颜良,也不至于会有此败。”田丰无法的感喟,言语中,模糊有几分怪怨袁绍不听奉劝的意义。
本身十几万雄师,被陶商如耍猴般变更的疲于奔命,这是袁绍所接管不了的。
袁绍遂欣然应允,派文丑率两万精兵前锋,他自率十几万主力随后,先回黎阳,再强渡黄河,直取白马。
他的目光中,模糊透着几分焦炙。
未几时,百余船筏皆已驶离渡头,而岸边却仍有三千多的袁军败卒,还没能够登上船筏。
“迟迟不见敌军的影子,恐怕这是陶贼声东击西之计,主公,我有些担忧白马啊。”跟从于摆布的田丰凝眉道。
逢纪会心,忙是讪嘲笑道:“主公莫忧,以主公十五万雄兵,小小一场得胜有甚么了不起,底子窜改不了陶贼必败的局势。
这一战,歼敌近七千之众,重创袁军马队,更获得了对袁绍决斗的首胜,必可大大鼓励将士们的士气,实可谓收成极丰。
白马城距黄河极近,岸边尚建有水寨,本来有大划子筏近百艘之多,只是当初为了给北岸袁军大肆渡河,多数的船筏皆已调往了北岸。
袁绍却没有,还是决定在延津一线等候。
陶商也不高傲,当即命令弃守白马城,数万军民一起向着官渡方向撤退。
逃得一劫的袁军士卒,个个惶恐黯然,面对着陶军的耀武扬威,却只能默不出声的接受。
渡头一线,除了千余多降卒以外,其他不及逃上船的袁军,不是被斩杀,就是被滚滚的黄河溺亡。
逢纪进言之际,顺势又向文丑使了个眼色,文丑忙拨顿时前,拱手慨然道:“末将愿充当前锋,为主公赴汤蹈火,再所不吝。”
文丑和颜良一样,皆深得袁绍信赖,今文丑主动请战,又有逢纪保举,袁绍当然没有来由不充许。
两位河北谋士先掉队言,才安抚了袁绍激愤的情感,令他肝火稍息。
袁绍主力今被陶商调往了延津,北岸黎阳没法派兵前来声援,南岸颜良的败兵又没有充足的船筏,让他的败兵尽数渡河,天然是堕入了两难地步。
以他天下第一大诸侯的气力,率十五万步骑浩浩大荡南下,本来觉得可辗平陶商,谁想到,第一战就中了陶商的狡计,被牵着鼻子变更,一役就丧失了七千兵马。
当袁绍的雄师,来势汹汹的度过黄河时,杀至白马城下时,却只余下一座人去楼空的空城。
公然被田丰猜中,他真的是中了陶商的调虎离山之计!
身着金甲的袁绍,傲然驻立,冷峻的目光,目不转睛的盯视着黄河南岸。
袁绍神采顿时和缓,未等田丰再开口,便绝望的点头一叹,“这个颜子正,号称我河北第一虎将,我还给了他那么多马队,没想到他竟会败得这么惨,真是令我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