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蒋平也在另一个托盘里，指导着察看到的敌军军旗。
“七彩飞鲤旗！”鉴戒船上的水军校尉仓猝挥动令旗，命鉴戒船只，速速让开水路，不得禁止，并号令有关船只，伴行护送。还打出旗语，一起通报，告诉水陆各部，筹办接送信使。
蒋平说着，手腕稍略加劲，划子便俄然加快，“嗖”地一下，飞出水面！
“是呢，铁骑、西域兵，都出动了呢！啧啧，步地好大呢！”蒋平弥补道。
强忍着没吐已算可贵，史阿哪还能张嘴说话。一手紧抠着船帮，一手挣扎着向后摆了摆。
二水流速分歧，交界处多波浪旋涡，平常船只，都要留意遁藏，以免不测。
水军作战，以旗语为令。各色各式战旗，代表着分歧的军令。
“唧唧唧……”蒋平笑得前仰后合，愈发显得鄙陋……
杜如晦不知可否。“去好好睡一觉吧。”
杜如晦送两人出门，蒋平忍不住低声问道：“杜先生，仇敌但是很多呢，这一仗，咱能打赢不？”
史阿趴在船头，精确地说，是如烂泥普通，瘫在船头。
让两人分头辨认军旗，并非不信赖他们，而是为了制止误识误判。
史阿刚要答复，忍不住又是一阵干呕。幸亏肚里早已吐空，才没喷刘芒一身。
史阿越是狼狈，蒋平越是高兴，明知故问道：“史兄弟，咋了吗？咋不说话了？”
“哦哦，史兄弟是嫌船儿太慢，迟误了向主公禀报是吧？好咧，哥哥我再加把劲！”
如此行船，不但要有高超的技能，还需求过人的胆量。
史阿升起的飞鲤旗，是水军前哨通报军情公用之旗。而七彩飞鲤旗，是品级最高的飞鲤旗，所代表的意义，近似于陆地上，八百里加急传书。
一起折腾，史阿感受身子已经要散架了，但他始终没让蒋平减速。受命前出窥伺敌情，谍报早一刻传回，决斗便多一分胜算。
泾渭二水，一清一浊，净水浊水同流一河，却互不相融，甚是独特。“泾渭清楚”，此所谓也。
史阿也属大汉水军，在舟船之上，练习也很刻苦。但是，这类狭长划子不比大型战船，颠簸闲逛短长很多，纵是颠末练习的史阿，也被晃得七荤八素，苦不堪言。
刘芒脸上没有一丝窜改，身边的杜如晦招了招手，宿卫仓猝捧上两个托盘。
泾渭二水的分边界，清楚冗长。一条划子，就在泾渭二水的分边界上，逆流而下。
蒋平史阿汇报的时候，刘芒的神采，安静如此，没有任何窜改，乃至没有开口扣问一句。
霸陵，是长安东面的流派。
划子身份不明，水军鉴戒船只四周围拢过来，欲反对盘问。
俄然！
待二人汇报结束，刘芒才微微一笑。“两位兄弟辛苦了，下去好好安息。”
激流弄浪，翻江鼠玩得不亦乐乎，笑得叽叽喳喳，却苦了同船的小校史阿。
此非别人，恰是大汉水军前哨校尉蒋平。
史阿固然怠倦不堪，一见主公刘芒，仍要挣扎着施礼，被刘芒一把搀住。
托盘里，摆满了军旗小样。
蒋平史阿的划子，缓行如飞。
杜如晦回身进屋，正迎上刘芒晶亮的目光。
“晕船了，这一起吐得哦，唧唧唧……”蒋平一脸坏笑，替史阿答道。
战事开启，陆路、水路，全数戒严管束。潼关四周的渭水河面上，大汉水虎帐寨外，各式战船战舰，严峻地操训着，为即将开启的决斗，做着最后的筹办。
因为镇静，刘芒的脸颊已微微泛红，判定地挥手道：“拟军令！”
刘芒端着糖水，送到史阿嘴边。“慢点喝，先不要喝太多，以免犯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