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荣调至河东左冯翊军团,徐世绩麾下。带领一小队人马,远插至敌后。
当中一人,身材矗立,了望着远方,恰是洛阳军将领,小李广花荣。
史阿也不清嗓子,头一昂,张口就吼了起来。“怀里呦抱着一根竹,长在呦大山里头头!李老拿斧来砍倒,张老拿锯锯两端……”
这是李傕转运私产的驮队。
花荣身后,四匹顿时坐着的,恰是阿史那族四兄弟——老迈阿史那额凌山、老二阿史那黑乞史、老三阿史那点赞匡漠、老四阿史那追姆。
见仇敌迎来,花荣挂枪摘弓,伸手抽出雕翎箭,抬手就射!
“快把船划过来!”
“真吼?”
草原上风吹日晒,漂亮的花荣晒黑了,却更增加了男人汉气势。
一人冲着蒋平史阿大喊道:“荡舟的,过来!”
“我不是本地人么,一吼就露馅了么!来么,吼一嗓,吼一嗓。”
“唧唧唧……还挺好听么!”
“你大点声么,要么,你过来讲么!”蒋精装着傻,逗着岸上的西凉兵。
贼人如此神射,李暹吓得丢魂丧胆,一身盗汗。哪敢再战,拨马就走……
趁洛阳军尚未策动全面打击之前,将值财帛物,转运回凉州北地郡故乡。
“蒋哥,有环境!”
老三点赞匡漠最信大哥额凌山。“大哥,卜一卦吧。”
来不及磕挡,李暹仓猝闪身遁藏!
“蒋哥,别敲了,听着心烦。”
“唱一段,唱一段。”蒋平半欠起家,撺掇着。
一支驮队,缓缓而来!
十余匹驮马,几十人的押运步队,范围不大,但押运的兵将,都是李傕的亲信精锐。对于平常流贼,绰绰不足。
“那你咋不吼?”
李暹见劈面贼人张臂扬手,知其要施射,却没推测羽箭来势如此之快!
李暹惊魂不决,却又听到破空锐响,小李广再发一箭!
一叶小舟,在鳞光跃动的水面上,不疾不徐地逆流而行。
杨广就是个疯子!
蒋平怀里抱着一截竹筒,有一搭无一搭地闲敲着船帮儿。
“来了?”
“不好!有骑队!”李暹猛地将长刀举起!
左冯翊西部,云阳县四周。
等待很久,阿史那四兄弟有些焦急。
此人,恰是史进的族弟,洛阳水军小校史阿。
李傕不敢大张旗鼓,只能派出小股步队,蚂蚁搬场似地分批转运财物。
长刀一挥,号召一声,李暹带领押运轻骑,直向花荣等扑去!
尘烟越荡越高,马蹄声越响越急,花荣带领着扮装成外族游骑的小队,奔驰而来!
“来了。”花荣语气非常必定。
大战虽未开启,李傕已情知必败。
“烦啥吗?看到仇敌没?”
因阿史那四兄弟熟谙雍凉地形,此番随花荣一道,深切敌后。
李傕的侄子李暹,带领押运驮队,缓缓而行。
“算了么,这么远,又射不中么。”火伴将其拦住,劝道:“兄弟,这仗没得打么,当官的都筹办开溜了么,咱兄弟故乡在这么,跑又跑不了,犯不着获咎人么……”
“诺!”
“娘的!敢跟老子装傻!”喊话的西凉兵气得够呛,伸手去拿弓箭。
四兄弟手搭凉棚,四下了望,只见稀少草木,无尽荒丘,哪有半点人影。
长箭破空,吼怒而来!
“那好么。我就唱你怀里的竹筒筒么,你筹办好么,莫吓到你!”
但是,李傕还是倍加谨慎,他怕被杨广和李儒发觉。
李暹紧盯着仇敌袭来的方向,待两边靠近,看清来敌,李暹松了口气,喝骂道:“好大狗胆!戋戋十余蟊贼,也敢来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