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如晦伏案灯下,苦思破敌良策。
易筋经是淬炼筋骨之法,也是禅修之法。
“啪!”
醉罗汉嗜酒如命。
裴元绍被抓上山。还会有酒喝?
……
山下,官军已经发明了背酒的夫役,史进正号召动部下,筹办去反对。
“敢抢俺的酒?!”醉罗汉大怒,抄起铁锸,大喊一声:“跟我去拍死鸟官军!”
“啥?!”醉罗汉展开血红大眼。
“罗汉大爷,罗汉大爷,官军走了!”
史进见醉罗汉下山,号召一声,冲杀过来。
必然是盗窟内起了内哄,正可借此机遇建议打击。
“留下吧!”一身大喝,史进已反身杀回,哨棒直扫醉罗汉下盘。
尉迟恭押来一个黑山喽啰。
刘芒皱皱眉。“看来,这醉罗汉和别的贼酋不大一样啊。”
刘芒心烦意乱,静不下心,坐到大帐一角,跏趺坐下,练习杨再兴转授的易筋经心法。
远处山路上,几个夫役,用背筐背着几个大坛子,正缓缓往这个方向而来。
“啪!”
宇文成都挥镗迎上,一招几乎将铁锸磕飞!宇文成都招式不断,反手一镗,直奔醉罗汉胖大的脑袋!
“催酒,山上酒快喝光了。”喽啰为求活命,招认得很详细。
不睬会老虎脚的贼寇,另建营寨,并非不成。但那样,就要从山下转运大量军需粮草,太耗光阴。
“官爷饶命啊!饶命啊。小的甚么都说,饶命啊……”
“甚么?”刘芒思疑这喽啰为了保命胡胡说,又诘问了一遍。
这个月。醉罗汉喝得凶,存的酒已经见底。前几天派人去催作坊送酒,没有覆信。醉罗汉又逼喽啰下山催酒,被尉迟恭所擒。
强攻徒损兵力,而不攻陷老虎脚,则雄师无安身之按照。
……
如何能够?
听得禀报,刘芒缓缓起家。
醉罗汉已知入彀,偶然恋战,虚晃几招,逼退尉迟恭,掉头就往山上跑。
此地开阔,尉迟恭闪转腾挪,钢鞭神出鬼没,与醉罗汉缠斗一处。
临时营寨,难以御敌,命史进、尉迟恭和宇文成都,各带兵马,严守关键之处,雄师宿营歇息,再谋破敌良策。
“报!”
刘芒派上几个兵卒,大声叫骂,诡计激得醉罗汉出战,醉罗汉不睬不睬,却从寨子里扔出一具尸身。
山东面,邻近河内一侧,有酿粗酒的简易作坊。每隔半个月,作坊会送酒上山。
“醉罗汉让你下山何为?”
这喽啰是被醉罗汉逼着下山,被尉迟恭所擒。
这尸身好惨,头已被拍扁,边幅已没法辩白。但看衣装和身材,却不是裴元绍。
只要史进,带着几十人,清理宿营地。
“挺好啊。每天另有酒喝。”
醉罗汉惊吼一声,抡起铁锸,猛劈尉迟恭。
从速命人抢下尸身。
“啊?!”醉罗汉大惊。
“给我让开!”醉罗汉抡起铁锸就劈!
“嚷甚么?”醉罗汉拎起一个酒坛子,用力往嘴里倒,却倒不出一滴酒来。
“给你!”带头的夫役大喊一声,双肩一耸,甩了身后背篓。
“动俺的酒,找死!”醉罗汉视酒为命,铁锸猛抡,砸向史进。
可不是!
寨门大开,醉罗汉带着二十多个喽啰,疯了普通冲下山来。
但是,强攻难克,刘芒愁眉不展。
“官爷啊,小的不敢扯谎。被抓上山的官爷,每日陪着罗汉大爷喝酒,真的!”
刘芒大惊,唯恐裴元绍惨遭毒手。
众喽啰不怕醉罗汉喝多,就怕他没酒喝,纷繁躲到角落,怕被他抓了要酒,拿不出酒来,免不了皮肉之苦。
“那里走?”一声暴喝,宇文成都手持凤翅镏金镋,拦住来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