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天路,毙敌三人!”
军功小校大声喊驰名字和杀贼数量。
“第一个!”王忠嗣脚不断步,疾奔下一个目标!
寒天路却一脸懊丧,没能杀够五人,此次当不上伍长了。
长箭正中咽喉。
疆场,已打扫结束,王伯当和王忠嗣各率本部,正在盘点战果。
“一个!”王伯当左手持弓,右手一撑,双腿飞旋,从暗藏之处跃出。
“冷兄弟一仗就得了三枚,啧啧啧……”
王忠嗣的部下恋慕地看着。
“杀!”王忠嗣身先士卒,率先突入贼群,手起枪出!
“别悲观,仗还没打完。”王伯当鼓励道。
但是,贼寇今晚要面对的,是心中憋了满腔肝火的兵士!纵是练习有素,也难流逃亡之灾!
“啊?才这点钱,早晓得不领了。”等着领赏的兄弟中,很多人不熟谙王伯当的端方,见杀贼一人,才获一枚五铢钱,不免感觉受了捉弄。
众兵士喝彩雀跃,排起长长的步队。没能杀贼建功者,无不恋慕,几欲流出口水。
虽无声气,但贼寇举止,甚是放肆。
“好。都过来,到三郎哥这儿领赏!”
“哇!”
“噗!”
“三个了!”王伯当侧头望向王忠嗣,喊了一声,手上不断,伸手取箭。
出了山林,贼寇分分开,径直突入王伯当和王忠嗣两部的包抄圈。
主将奋勇,部属哪敢不抢先。唯恐落于人后。
恶贼残暴,当以残暴惩之!砍烂剁碎。也难明心头之恨!
王忠嗣大喊一声!
王忠嗣少大哥成,并不出言反击。
之以是提出比赛,皆因王忠嗣以祁县王氏为傲,王伯铛铛然不会放过嘲弄他的机遇:“小王将军固然输了,但咱一笔写不出两个王,五百年前还是一家,对不对?”
“恩。先给你三枚铜钱。”王伯当萧洒地将三枚铜钱抛起,寒天路劈手抢过,如捧珍宝。
“哎呀!”恶贼晓得死灾害逃,大呼一声,仓猝躲闪。
杀声震天,刀光剑影,赤色可将月夜染红!
“咻!”
“喂!转头!”
“噗!”
“第十个!”王忠嗣再毙一敌,虎目四看,身边只要死尸,无有活命之敌。
另一拨,各个咽喉中箭,箭杆仍在,非常显眼,非常可骇。但是,在并州将士眼中,这是恶贼应得的奖惩,咽喉上的长箭,是恶贼应得的报应!
埋伏的兵众冲杀而出,截住贼寇来路。
右手持箭两支,疾奔如飞。张弓发箭。
“短长!看我的!”
“啊?”寒天路欣喜道:“前面杀的,能够积累?”
山贼分兵,杂而稳定,一看就是练习有素。
“来得好!”王伯当抽出两支利箭,扬臂张弓。
“金饼?!”很多兄弟,见都没见过金饼,惊得合不拢嘴巴。
王伯当看不清此贼头颈,疾奔当中,俄然纵身而起。在那中箭毙命之贼堪堪倒下的肩头一蹬,身子蹿得更高。
同姓二王,杀贼比赛,已近白热!
“全登记在册。”
“昂首!饶命!”
“噗!”
黑山贼虽凶悍,却碰到更英勇,更恐惧,已被肝火扑灭的并州懦夫!
长枪缓慢抽出,腥热鲜血,放射而出!
恶贼无一走脱,尸身堆放一处,却有两拨尸身,摆列得整整齐齐。
另一贼酋,长枪贯胸,锋利的枪尖,透背而出!
获得贼寇深夜来扰的动静,刘芒带人过浊漳水,于拂晓时分,到达山脚下的疆场。
“呜……”
“呃……呃……呃……”恶贼口吞利箭,摆着古怪的姿式,手脚冒死挣扎着,口中哭泣,嘴里不断地泛出血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