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哈哈哈,公然是吕布!”昂扬如得希世珍宝般大笑起来,“哈哈哈,吕布啊吕布,天庭有路,你却不走,竟赶着来给本公子奉上功绩!”
吕布长啸一声,方天画戟疾刺几招。
“何人?高宠?”在吕布心目中,并州军中,唯有高宠才气如此迅捷和力道。
“嗨……”
妙手之孤单,何人能懂?
趁杨再兴躲闪,吕布急拨赤兔马。
数十合激斗,吕布虽勇,却并无设想般不成克服。其戟法虽精美,但力量并不比本身更大,杨再兴信心徒增!
“当!”
吕布被逼得措手不及,倒更激起其斗志!
抢先一将,手持马槊,一马抢先,直奔吕布冲来。口中高喊:“并州大将昂扬在此,敌将速速……咦?!”
并州军卒,乃至包含檀道济、杨再兴,也都看呆了。
“咦?!”
吕布狂啸一声,稍吐心中积郁,纵马而去!
这是力量的比拼,也是气势的较量。
一声大喝,画戟仿佛黏在镔铁枪上普通。双臂较力,将镔铁枪生生抬高一尺!
此抖戟之技,极其富丽。虽不致命,却震得杨再兴筋骨酥麻,几乎掌控不住镔铁大枪。
现在有綦毋怀文亲手锻造的神兵,杨再兴如虎添翼。
吕布非无脑莽夫,明天之败,已无可制止,来日,必当更加讨还!
正要纵顿时前,昂扬又猛地收住坐骑。
吕布和赤兔马早已逃远,可他留下的可骇,有如一道幻影,覆盖在并州将士心头。
两员虎将激斗难明难分,两军胜负却已无牵挂。
“恰是!”
杨再兴终究开口,以气助力,自下而上,磕向画戟。
吕布狂喝一声。握在画戟末端的右手,飞速震颤数下!
降落的号角,震彻谷地。
“嗷……”
“喝!”
“杨再兴?”吕布模糊有些印象。“但是弘农一战的杨再兴?”
“起!”
“嘭!嘭!嘭!”
方天画戟竟收回嗡鸣!
惨叫声不断于耳,头颅滚落满地,吕布军,崩溃!
画戟疾飞,三名刀盾兵接连被挑飞空中!
大盾既失,小阵既破。三名刀盾兵,完整透露在方天画戟节制的无穷可骇地区以内!
“废话少说!”
并州伏兵,冲杀而出!
“呜!呜!呜!”
“嗨!”
镔铁枪被方天画戟荡开,其声久久不断!
吕布面露惊奇。既惊于杨再兴之力,也诧异于镔铁枪韧性之强。
吕布再吃一惊。
昂扬猛地拉住缰绳,战马前冲之势难消,长嘶一声,前蹄暴起,富丽地在半空虚踏几步。
话音未落,杨再兴已连刺数枪。枪枪劲爆,招招夺命!
而杨再兴的伏兵冲出,吕布军更加混乱。
杨再兴双手尚未从酥麻中规复,有力格挡,只能用力向后仰身,以一招金刚铁板桥,躲过致命一击。
这类三人成组的小阵法,对枪戟士而言,是无解之阵。而在吕布眼中,只如儿戏!
吕布纵马一过的刹时,画戟在一面大盾的上沿悄悄一磕!
号角短促,前面再次涌出并州伏兵!
劈面,正有一组并州军刀盾兵。
吕布激斗半晌,未能擒敌斩将,一腔肝火,全数开释到三名并州刀盾兵身上!
嗡……
吕布大惊。
三人接连摔落在地,已断气身亡……
半晌,檀道济才回过神来,手中令旗一摆,命令军队剿灭残敌!
前次遭受吕布,宋宪带兵搅局,毁了昂扬投身并州军的见面之礼。本日,吕布孤身败逃,昂扬誓要活捉吕布!
一人一马,疾冲而至。
吕布此生,激斗斩杀战将,不计其数。能让他留下印象者,屈指可数。本日之杨再兴,可算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