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郎哈哈大笑。“问我名字,你也配?我倒要问问你的名字,来年腐败,也幸亏你坟头扔块干粮!”
“莫在这里影响七爷大开杀戒,滚吧!”
“当啷……”顾岑手中大刀跌落在地。
不幸顾岑,阵前客气话尚未说完,一个回合间,竟被七郎挑死、甩出,即便没被死透,这一摔也成肉泥!
七郎一手扯缰,一手提矛,还是不加抵挡,闪身躲过。
七郎奋力一甩,顾岑的尸身竟被甩出几丈开外,重重砸在地上。
祁县城外,上党雄师已建起三座大营、十余座小寨,将祁县围困此中。
“哇呀呀……”
右手边,亮银甲,素罗袍,手中亮银丈八矛,恰是七郎杨希杨延嗣。
满桂和高宠七郎商讨,唯有出城迎战,才能够多迟延一两日,对峙到少主刘芒的救兵达到。
“啊呀……恶贼休要张狂,刘敏来杀你!”
刘敏的尸身,像是一只倒空的麻袋,软塌塌拍在地上,身后,是一串血淋淋、红红绿绿的下水……
“哇呀呀……”张杨尚未开口,中间已触怒一人。“主公,某去取这狂徒人头!”
这边,满桂等人早已商讨过了,步队方才一站稳,七郎延嗣便纵马出列,奔入两军阵中。
顾岑是刘敏部下偏将,两人干系要好,刘敏不待张杨发令,已急催坐骑,大刀寒光凛冽,直扑七郎延嗣!
“放手!”
阵中,七郎正皱着眉头,谨慎地弹着身上沾的恶了吧心的刘敏的碎下水,突见劈面又出一将。
七郎才懒得听他啰嗦。“费甚么话?有种,上来受死,没种,滚!”
大刀脱手,刘敏失了重心,撞上马来。
“诺!”
斗将,打不过;退兵伤士气,张杨正迟疑间,中间闪出一将。
雁门刘芒速率太快,张杨将来得及反应,祁县已被刘芒所占有。
“我接着你!”
“唰……”
七郎丈八矛向前一递,锋芒正戳在刘敏小腹!
左手边,镔铁甲,皂罗袍,手中錾金虎头枪,恰是高宠高佑天。
“太守,某去战他!”
张杨话音刚落,顾岑已拍马挥刀奔出,直冲阵中,于七郎劈面勒住坐骑,大刀一指,吼道:“兀那狂徒,通上名来!”
一通麋集的战鼓声后,上党军分两列开出中军大营,雁翅排开,在祁县城外三百步外站定。
“出战!”
“啊……”刘敏一刀劈空,用力过猛,一个踉跄,几乎撞上马来。
小校订像背课文似的大声喊着,突听“嘎呀……咣……”
“咝……”
张杨脸颊抽搐几下,如此斗将,恐非人家敌手。故意命令回营筹办强攻祁县,刚要取令旗,身边一人悄悄伸手将张杨的手按下。
丈八矛从其小腹向上划过,战袍盔甲如破鱼网般被锋利的锋芒划碎,刘敏腹胸之间,绽放一道二尺长的口儿,五脏六腑,稀里哗啦涌出……
步队正中,招展的旗号下,上党太守张杨驻马而立,身边,几员虎将,各挺刀枪。
“太守,如此,我军士气大挫。”
“咚……”
“祁县城里的人听着!”小校嗓门还真不小,“雁门刘芒,疏忽国法,发兵犯境,残害贤能。上党郡张,鼓叛逆军,义助太原,剿除刘芒。祁县城里,守军百姓,速速开城,缴械归降。如若不然,雄师即起,祁县高低,非死即伤……”
“呦?好猛!”七郎赞了一声,并不急着抵挡,而是持续兜战马,转完剩下的半圈,恰好躲过直劈的大刀。
顾岑气得三尸神暴跳,七窍内生烟,大刀一轮,直劈七郎,口中喝道:“你家爷爷我姓顾名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