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岱在边上眯眼细细察看,只见丹顿目前处于尽力抢攻之际,其招式凶悍凌厉,每一击均是势大力沉。姜维却坐在马背上四平八稳,谨守流派,手中枪如同铁索横江,舞得密不通风。不管丹顿如何势如雷霆,姜维却有对应招数,令敌手的招式如雨落江河,泼天劲道消弭于无形,固然处于守势,却已是立于不败之地了。

姜维目睹不下百十名汉羌兵卒席地而坐,大声谈笑。前一分两边还执兵而对,眼下看着倒亲如一家,前后翻转太快,不由令他点头苦笑,心道这马超与羌人之间果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络。

皆因西北民风彪悍,非论汉人还是羌人,产生械斗实如用饭喝水普通稀松平常。

汉军阵中竟然有人应和道:“嘿,这不是柯十三嘛?想不到你这厮竟然还活着哩!”然后汉军阵中也是闪出一名中年男人,迎向过来的羌人。

“这么勇壮,公然是参狼第一懦夫啊!”

羌人军阵本就不甚整齐,交头接耳之下,更显混乱无章一乱。相较于百步外的汉军骑阵,当真是到处马脚。

“如有马休、马铁,或者庞德一人在此,那里轮获得这厮在此聒噪!”马岱心头火气,但情势如此,他已被雅丹的话死死拿住,回嘴不得,直恨得要把银牙咬碎。

丹顿瞪眼道:“姜维小儿,识得你家丹顿爷爷手中的狼牙棒否?”

马岱横枪大笑道:“真是风趣啊,如此,就由凉州马岱会你一会。”马岱武功高强,手中一杆银枪只在乃兄锦马超之下,可谓名闻西北。

雅木吉闻言捏须哈哈大笑,神情极其对劲。

就在此时,一向在两军对峙阵前沉默不语的姜维蓦地转向马岱,大声道:“在此先行谢过马将军高义。不过既然此事触及鄙人,就由鄙人应战便是。”

姜维操纵枪身颤栗,顿时卸去大半力,一番比武下来,气定神闲。反观丹顿,因其手中狼牙棒较八面枪短了数寸,通身又是熟铜所制,受得反震之力较重,震得他虎口微微发麻,气血上涌,一下把脸涨得通红。

这厢姜维也已提枪跃马,迎着丹顿飞奔而来。

雅丹眉头一皱,略一沉吟,悠忽有一条奇策闪过,因而忙道:“大王,既然本日不宜大动兵戈,不如采取阵前单挑的体例一分胜负。小臣见这姜维,年纪悄悄,技艺必定没练到家,并且这厮有几个早晨未曾好好安息,定然后继乏力。此次大王带了江湿、丹顿两名懦夫随行,以小臣之见,任选一人出战,都是胜券在握。”

见雅木吉点头,雅丹情知大王已是答应了。不过方才雅木吉已经说了“决斗”之语,仓促间不好改口,而现在正在他作为智囊该当进献的时候了。

“喔!是丹顿啊!”

雅木吉见状心中更加不喜,暗忖:“都说我族军队军纪涣散,公然是本王缺了管束,待取了姜维狗命,归去定当好好整治。”他恶狠狠得瞪了柯十三一眼,忽又想起一事,回身对身边卫兵道:“速叫江湿来见本王。”

马岱公然哈哈笑起来,应道:“单挑便单挑,还怕尔等不成。”

他正要策顿时前,雅丹俄然喊道:“马将军且慢!须知阵前单挑也是有端方,向出处主将对主将,副将对副将。你与我家大王都是成名多年的豪杰人物,我家大王自重身份,不肯等闲上场,故而只派了丹顿应战。如何,马将军部下但是贫乏善战之人,要亲身了局比试吗?”

姜维横枪立马,喝道:“我乃天水姜伯约是也,何人敢来一战!”

丹顿也是缓缓策马而来。他是部族里出了名的力士,使得一把精铁狼牙棒,重五十来斤,这般兵器,休说是参狼羌部,便是放在统统羌氐诸部里,也是数得上号的大杀器。这般一棒砸将下去,运气好些的折条手臂大腿,运气差些的,只怕连脑浆、脏器都要迸裂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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