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究竟有何图谋,为财?不能,那日她已经要给铺子和银子,他并未曾动心。为色?更不成能,她固然长相不丑,但也没达到惹得统统男人垂涎的境地…
栓子捧了一个包子,一边吃,一边凑到瑞雪身边,有些迷惑的说道,“徒弟,刚才阿谁小哥儿好似与师弟长得极相像,你说能不能是师弟失散多年的兄弟啊?”
再说,瑞雪在船埠上,忙着切菜、蒸馒头,筹办午餐,顺带再包上两笼屉包子。前几日蒸的那喷香的大包子,不但俘获了沛水帮统统人的心,连带船埠上一众过客、商店管事、车夫、小厮等等,都垂涎不已,第二日就有人找上门来买包子,她和张嫂子试着卖了几日,竟然日日都能卖出六七十个,她定了四文钱一个,倒也能赚回一半的利润,算是给铺子里又添了个不小的进项。
赵丰年听得诗词之事,就皱了眉头,“田蜜斯曲解了,上元节那两首诗词并非鄙人所做,乃是昔年游历之时,偶尔听得,此事前些光阴,鄙人已经同田老爷详说清了,以是,恐怕要让蜜斯绝望了。”
赵丰年见她满眼期盼,面色泛红,一触到本身的目光,就立即低头的羞怯模样,内心俄然非常不喜,模糊觉出这女子不是只想索要诗词这般简朴,因而再次冷声回绝道,“当日只听得那么两首,并未曾另有别的。”
瑞雪读完,直觉心头火起,“啪”得一声把信纸拍在桌上,怒道,“你们公子人呢?”
石头大口吃着包子,烫得不时嘶嘶两声,不在乎的答道,“我是独子,家里没有兄弟,不过有个堂弟跟我长的极像,他几年前卖进大户人家做小厮了,不成能来这里吧?”
旺财笑嘻嘻上前给瑞雪见了礼,然后从怀里掏了信封出来,双手捧着,笑道,“老板娘,我们公子要小的给您送封信来。”
栓子挠挠脑袋,张口想要回嘴,却见张嫂子冲他使眼色,也就闭了嘴。
田茜这才忿忿坐了下来,端起茶刚入口,就吐了出来,斥骂道,“这是甚么破茶,竟然端上来待客!”
这时石头跑了出去,一见蒸了包子就眉开眼笑起来,栓子给他也拿了一个,然后拉着他问道,“师弟,你家里另有兄弟吗,刚才我们铺子里来了个小哥儿,和你长得极像。”
一笼屉大包子刚出锅,旺财就上了门,他那圆头圆脑的讨喜模样,瑞雪另有些印象,再想起他的主子,阿谁奥秘的红衣公子,忍不住就皱了眉头。
张嫂子跟着学了这几日,倒也做的有模有样了,欢乐之下,本日就把拌馅儿,擀皮等等活计全接了畴昔,嚷着要独立蒸锅包子出来,瑞雪也就随了她的意。
旺财赶紧应下,公子昨日只说要他送信,可没交代要他劝服老板娘,他行了礼,偷偷又瞄了一眼那笼屉里的大包子,就要退出门去。
瑞雪在一旁闻声,部下的刀就停下了,细心盯着石头打量半晌,刚才那小厮除了比石头白些胖些,两人的五官长相倒是真有八分相象,而那小厮又是跟着红衣公子,莫非…
赵丰年正欲起家,听得她如此说,只得重新坐好问道,“蜜斯不必客气,有事请说。”
瑞雪见他惶恐,也觉迁怒于他一个小厮有些不当,就收了信,低声道,“归去奉告你们公子,我与田府二蜜斯没有任何干系,这事我处理不了。”
赵丰年淡淡扫了她一眼,“那就请田蜜斯搬一座金山银山出来,自有高人奉上两百首,鄙人学问陋劣,自问没那本领,少陪!”
赵丰年半点情面没留,一甩袖子就回了屋子,气得田茜儿神采涨红,张口就要斥骂,却被田荷死死拉住,“二妹,二妹,不要说了,先生不喜诗作传播,我们就不要能人所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