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文府眉眼微弯的瞧着苏阮把玩了一会儿荷包,这才正色道:“苏江既然把人送来了,就先办闲事吧。”
中间几人见她将铜钱收起来有些抠抠搜搜的模样,都是忍不住暴露笑来,倒不是笑话她,只是感觉这小女人更加成心机,夺目时夺目的短长,这会儿却又瞧着傻乎乎热忱的敬爱。
“光暗害朝廷命官这一条,就足以让你死上好几次。”
那是枚瞧着有些古怪的铜钱,上面刻个奇特的元宝图案,边上还缺了一角。
她身边另有个端倪冷肃的青年,此时正微沉着眼看着她。
“我瞧着你身上这般狼狈,想必在我们的人找到你之前,你就已经先碰到了旁的人,我猜应当是之前拉拢你下毒的人吧,如何,他们想要杀你灭口?”
“你最好想清楚了再开口。”
“谁要杀你?”
苏阮看着她:“我生于荆南,善于荆南,我父亲为荆南战死,我为甚么不能来荆南?”
“这位公子在说甚么,老婆子完整听不懂。”
“你……你如何来了荆南……”王婆子失声道。
“不是我,别杀我……我甚么都不晓得……求求你别杀我……”
她上一世加这一世,熟谙的人多,交好的却少,更何况是窘境里曾经一起蹲在破庙里啃窝头的小火伴。
苏阮淡声道:“是。”
王婆子脸上赤色几近褪尽,反绞在身后的手微微颤栗,似是想起了甚么极其可骇的事情。
苏阮却没有因为那枚铜钱便宜而不欢畅,反而将其好生放进荷包里收起来。
祁文府见着王婆子眼里的慌乱,也懒得跟她兜圈子,直接说道:“我晓得你的身份,也晓得你做过甚么。”
“我要来替我父亲收敛骸骨,送那些战死的叔伯入忠烈堂,我不肯意看着他们的亲人、孩子,被他们至死也要守在身后的人所害。”
包子都买不着。
“你固然下毒,可倒是被人教唆,且过后未曾有人是以毙命,就算有罪也罪不至死。”
“见之即礼,不分轻重。”
莫岭澜闻言顿时就失了兴趣,“现在街头买个肉包子都得二文钱,送你个铜钱无能个甚么?”
王婆子闻言猛的昂首,“你是苏大人的女儿?”
瞧着那边墙头上没了人影,苏阮先是怔愣了半晌,才低头看着刚才苏江塞进她手里的东西。
王婆子心中一慌,赶紧强撑着笑容道:“没,没谁,我就是碰到两个打家劫舍的小贼了,以是才一时惶恐,公子蜜斯一瞧就是好人,多谢公子蜜斯相救……”
莫家大哥对着莫岭澜道:“苏阮说的对,你别甚么东西都要算着代价来看,这朋友所赠之物哪怕分文不值,交谊上面也是贵比令媛的。”
“我朋友找上你时候是不会对你下死手的,可你身上却血迹斑斑,狼狈至极,方才含混间下认识开口更是告饶之语,想必这段时候你过的并不安宁吧。”
“能跟朝廷作对之人,有几个不是心狠手辣的,你觉得你能逃得过他们?”
“我先前还觉得你们是好人,难不成你们跟刚才那两个小贼是一伙的?想要谋财害命不成?!”
王婆子一身花花绿绿的瘫倒在地上,头发混乱的粘在脸上,上头另有些血迹,她身上被绳索绑着,姿式有些扭曲,也不晓得是被打昏了还是吓昏了,送来这么长时候也不见醒。
王婆子神采刹时一变,却不敢承认下毒的事情,强装着平静讪声道:
“你如果荆州百姓,若曾经历过那场天灾,我想你应当熟谙我父亲。”
王婆子忙扭头四看,发明四周另有几个陌生人,而入眼之处更是极其陌生,不像是之前被抓到的暗巷里,她有些呆住,“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