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渊半点都没起疑,点点头道:“好。”
采芑见苏阮脸颊固然红扑扑的,但是精力头却极好,便也信了她的话,并且大过年的去请大夫的确是不吉利,她这才道:“那奴婢去替您取汤婆子过来。”
……
采芑说道:“你是不是那里不舒畅?奴婢去替你寻个大夫来……”
橘子闻声苏阮返来的动静后,就从梁上跳了下来,蹲在窗台大将爪子揣在身前歪着头看着她。
苏阮转头,朝着橘子招了招手。
谢渊满脸茫然,乌龟?
谢渊:“……”
京里头那些人对她的评价她不是不晓得,除却那些冲着她手中爵位而来,另有一些想要攀附宣平侯府借着机遇拉拢干系的人外,起码有九成以上的官宦人家都瞧不上她这类女子。
“别!”
谢渊和祁文府也算有些友情了,他还是头一次见到他这么毫不粉饰好表情的模样,忍不住道:“祁大人喜好乌龟?”
他既然这般喜好乌龟,等转头命人挑上一只命长好养的给他送去。
祁文府见小女人瞪他,咬牙切齿气的腮帮子都圆了,内心头忍着笑对着谢渊说道:“谢侯爷,过些光阴我就要去荆南,我还想问一些你和林大人去嶂宁后查到的事情。”
“这几日府里正忙着,来交常常的人多,并且大过年的去请大夫老是不好。”
“喵~”
苏阮在旁惊诧抬眸,万没想到谢渊张嘴便将她“卖了”。
谢渊看着脸上笑容有那么点扭曲的苏阮,总感觉氛围有些怪怪的,可到底那里怪又一时候说不上来。
“快走快走!”
“祁大人?”谢渊惊奇,“你笑甚么?”
苏阮伸手招了招,让不远处的采芑过来推着她分开。
采芑莫名其妙,见自家蜜斯闷头气恼的模样,脚下只能快了些。
而那头祁文府瞧着他家小女人气冲冲挥动手批示着那丫环推着她分开,那白玉似的耳根前面都染上了薄红,喉间忍不住溢出几声低笑,嘴角扬了起来。
祁文府为人朴重,又和苏阮有同历存亡的交谊,到时候他只需再安排一些侍卫随行庇护,想必也出不了甚么题目。
“我真没事,只是刚才吹了点冷风,你去替我取个汤婆子过来抱一会儿就好。”
采芑出去后,苏阮伸手摸了摸脸,方才感觉脸上有些烫手。
见采芑有些游移,苏阮忙道:
谢青珩入了东宫,无诏也一样难以离京,谢渊原是筹办到时候让谢军卓或者是谢成安护送苏阮前去荆南,再赶在三月武举初试之前返来,可现在有祁文府前去,他倒是也放心能让苏阮和祁文府同路。
她眼中满满都是迷惑。
她推着四轮车走到不远处的妆台前,对着那方照人清楚的琉璃镜时,就看到里头的人儿俏脸绯红,一双眼睛水润润的,轻咬着嘴唇又羞又恼,那模样让人遐想。
苏阮忙伸手捂脸,“啊?”
祁文府上一世是极不喜好她脾气的,总骂她固执如牛,撞死也不转头,他现在如何会喜好她?
苏阮去荆南措置苏宣民的后事,谢渊一是领兵在手不能私行离京,二是他和林罡另有别的事情走不开。
“先前荆南一案我获咎了很多人,嶂宁的事情又一向没有完整查清楚,我得先理清楚一些事情,免获得时候去了荆南再手忙脚乱,让人钻了空子。”
她性子别扭,偏执认死理,一举一动皆是特别。
又不熟谙套甚么近乎!
碰一下,缩着头,再碰一下,连尾巴也躲起来,却又偷偷拿眼瞧他。
谢渊也晓得明宣帝派祁文府去荆南筹建忠烈堂的事情,明面上看似安抚忠烈遗属,可实则暗中倒是去清查荆南之案的后续,再加上有先前共进退的“交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