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颤抖动手指着南钰“你”了半天,愣是没说出话来。

他的脸皮也被踩在了地上磨蹭了无数回。

董大人只想将这事压下来,可没想到现在却被南钰当朝提了出来讽刺了一番,那已经四十来岁的董大人几乎被气得背过气去。

“周公公稍等。”

“现在苏宣民等人的妻儿长幼,他们的亲人前来告御状,于情于理皇上都该见一见才是。”

此中和薄家有姻亲,乃至和薄翀有几分友情的吏部侍郎杜丰宝俄然开口说道:“太子殿下此言差矣,如果宫门前那些人当真是为了替亲人申冤也就算了,可他们如果不是呢?”

“苏阮,皇上是圣明之君,他定然不会受人蒙蔽,也不会包庇奸佞小人。”

“太子殿下试想,这京中奉天府衙,刑部,大理寺,御史台……多的是告状的处所,但是他们为何恰好要来皇宫之前,并且还选在宁家敲了登闻鼓后,薄锡指证了其兄还未证明这些事情真假的时候,这人间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那苏氏女既然敢来敲登闻鼓,乃至带人替她父亲申冤,状告薄家,那她定然是有理有据才对。”

祁文府让周连等他一会儿,而他则是回身蹲下身子去,半跪在地上和苏阮对视了半晌,才一字一句的说道:

他手指在空中停顿了半晌,这才若无其事的放回了腿边,然后从地上站起来后回身对着周连说道:

“宁家俄然呈现,苏氏女也来了宫门前,这一桩桩一件件,让微臣难以信赖当真只是偶合罢了,这此中难保不会有人故弄玄虚从中搅弄,目标便是想要置薄家于死地。”

“周公公,走吧。”

祁文府看着她吵嘴清楚的大眼,另有被北风冻得有些泛红的脸颊,忍不住想要伸手拍拍她发顶,但是伸到一半却又停了下来。

明宣帝靠在龙椅上,听着上面吵得不成开交的那些朝臣的声音,脸上尽是阴云。

“请皇上三思!”

瑞王游移了半晌,才开口说道:“皇上,我不晓得甚么朝政大事,也不晓得这些弯弯绕绕的东西,但是我听过一句话,叫做君明百姓则清。”

明宣帝闻言沉默了半晌,才又看向太子:“太子你说呢?”

现在瞧着太子和太傅也是落井下石,一副想要将薄家置于死地的模样。

董家之前在外四周鼓吹他侄子死的多冤枉,成果厥后被打了脸,闹出了满地的笑话。

周连服侍明宣帝多年,很等闲的便能看出他那尽是阴鸷的神情之下,怒到极致的表情。

周连闻言嘴唇动了动,终究还是甚么都没说,只是叹了口气说道:“祁大人,随杂家走吧。”

“他们如果打着替人申冤的幌子,而有别的目标呢?!”

杜丰宝说完后尽是歹意的道:“薄锡不也是没有证据吗?”

“皇上,那宫门外跪着的人都是老弱病残,无知妇孺,若无人教诲,无人指导,他们如何能够会晓得拿命来威胁皇上,用天下人的悠悠众口来逼迫朝廷?”

他转头看向瑞王,开口道:“瑞王,你如何看。”

“两年前皇上被小人蒙蔽,让得苏宣民和那些至死都保卫边城的将士抱屈,此事现在几近已成定局,薄锡也已经开口招认。”

“皇上,那宫门前所跪之人,乃是荆南太守苏宣民之女。”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明白吗?”

“那苏宣民和荆南那些人皆是枉死,现在他们亲人来寻求公道,皇上若不受理,不免会被天下人指责,到时候如有那废弛圣名之人,此时定然会让皇上圣名蒙污。”

苏阮目光微动,触及祁文府的眼神后,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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