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本来担忧的神采,也在李纯分开寝殿后的那一刹时消逝不见,带着一抹深意。

过了一会儿还没人站出来,世人的神采纷繁变得惨白,浑身颤栗。

“多谢李女人!李女人这边请!”

“娘娘,常喜中毒了……常喜说她饿了,奴婢就让她吃了从娘娘屋里撤下去的点心,谁知……谁知常喜刚吃下去不久,就开端口吐白沫,看着像是快不可了……”

“常喜还年青……再过两年就能恩赦出宫……求李女人救救她……救救她!”

“……”

麽麽见李纯面色凝重,内心既严峻又慌乱。

用银针封住她的心脉后看向麽麽。

“已经去催了……可太病院离淑芳殿另有段间隔,太医要过会才气赶到!李女人,您是大夫,求您救救常喜……求您救救她……”

德妃搬了张椅子坐在台阶之上,此时的她,面若寒冰,眼里满是戾色。

“李女人,您是大夫,求您去救救常喜,求您救救她……李女人……”

李纯来到小厨房时,一眼就看到躺在地上的常喜,她的面色青白,唇角还挂着白沫,的确是中毒的症状。

李纯还觉得本日这局是冲她来的,可看现在这景象仿佛又不太像,莫非是她多心了?

可她不想让德妃太早晓得她的秘闻,筹算先看看常喜中的毒是否致命,如果不会立马要她的命,那就拖到太医过来。

“娘娘,奴婢也是冤枉的……奴婢是卖力洒扫院子的宫女……”

莫非常喜中毒真是一个偶合?

“我已经排了常喜体内大半毒血,足以撑到太医赶来,前面就靠太医为她解毒了。”

李纯感喟一声,“那我就极力一试,不过,我不能包管必然能救得了她。”

麽麽真情透露的模样,让李纯摆荡了。

德妃得知有人想暗害她后,便将计就计设了这个局,让她既可借机摸索李纯的医术,又能趁此解除异已,拔掉藏在殿里的眼线。

李纯看向柳絮,想着柳絮跟在萧景辰身边多年,比她见多识广,可柳絮也摸不准麽麽是不是在做戏。

“来人!给本宫一一排查,必然要将叛徒给本宫揪出来,处以极刑!”

麽麽起家带路,李纯朝德妃施礼退下,带着柳絮,青夏分开寝殿。

常喜所中之毒是能致命的,但幸亏她只吃了一点,这才没有立马要了她的命。

李纯表示柳絮和青夏将人扶到一旁,而她则再次蹲在常喜身边,给她服下解毒丸,又给她排毒血,确保她不会是以丧命。

麽麽慌镇静张的跑进寝殿,说着内里产生了何事。

麽麽面色一喜,内心也总算松了口气,再次跪在地上朝李纯叩首。

德妃闻言,本来就惨白的神采现在更白了,有些吓到了。

“臣女医术陋劣,只能极力一试!”

李纯内心有了定夺后,蹲在常喜身边评脉,查抄她的身材,随后又看了看被下毒的糕点。

德妃这才回过神来,红了眼,“常喜跟了本宫多年,现在又替本宫挡了一灾,快去请太医。”

麽麽说着说着,便哭着跪在李纯跟前朝她叩首。

麽麽内心是既震惊又为常喜感到光荣。

宫人们相互看了看身边,想晓得有没有人站出来承认,如果没人承认,那她们全都要受刑。

“常喜所中之毒,毒性凶悍,我只能先封住她的心脉,麽麽去催一催太医,让太医从速过来。”

跟着毒血一点一点排挤,常喜的神采也没之前那般看着吓人。

“奴婢替常喜感谢李女人,感谢李女人的大恩……”

任谁被下毒都不会有好神采,更何况是职位仅此于中宫的德妃。

本日虽是为李纯布的局,但常喜中毒是真,万一她真救不了常喜,那常喜不是只要死路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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