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病佳人青楼算命呆名士妓馆献诗(2)[第1页/共3页]

陈和尚道:“这一本诗也是堆积了很多名流合刻的。就如这个马纯上,平生也不会作诗,那边俄然又跳出他一首?”丁言志道:“你说的都是些梦话!马纯上先生、蘧马先夫先生,做了不知多少诗,你何尝见过!”陈和尚道:“我未曾见过,倒是你见过!你可晓得莺脰湖那一会并未曾有人做诗?你不知那边耳朵响,还来同我瞎吵!”丁言志道;“我不信。那边有这些大名士集会,竟不做诗的。这等看起来,你尊翁也一定在莺脰湖会过。若会过的人,也是一名大名士了,恐怕你也一定是他的公子!”陈和尚恼了道:“你这话胡说!天下那边有个冒认父亲的!”丁言志道:“陈思阮,你本身做两句诗罢了,何必然要冒认做陈和甫先生的儿子?”陈和尚大怒道:“丁诗,你‘几年桃子几年人’?跳起来通共念熟了几首赵雪斋的诗,凿凿的就呻着嘴来讲名流!”丁言志跳起家来道:“我就不该讲名流,你到底也不是一个名流!”两小我说戗了,揪着领子,一顿乱打。和尚的秃顶被他凿了几下,凿的生疼,拉到桥顶上。和尚眊着眼,要拉到他跳河,被丁言志搡了一交,骨碌碌就滚到桥底下去了。和尚在地下急的大嚷大呼。

次日,那卖人参的朝晨上走到他寓所来,坐了半日,连鬼也不见一个。那门外推的门响,又走进一小我来,摇着白纸诗扇,文绉绉的。那卖人参的起来问道:“贵姓?”那人道:“我就是丁言志,来送新诗就教陈四先生的。”卖人参的道:“我也是来寻他的。”又坐了半天,不见人出来,那卖人参的就把屏门拍了几下。董老太拄着拐杖出来问道:“你们寻阿谁的?”卖人参的道:“我来找陈四爷要银子。”董老太道:“他么?此时好到观音门了。”那卖人参的大惊道:“这等,可曾把银子留在老太处?”董老太道:“你还说这话,连我的房钱都骗了!他自向来宾楼张家的妖精缠昏了头,那一处不脱空!背着一身的债,还稀少你这几两银子!”卖人参的听了,“哑叭梦见妈——说不出的苦”,急的暴跳如雷。丁言志劝道:“尊驾也不必急,急也不顶用,只好请回。陈四先生是个读书人,也一定就骗你,将来他返来,少不得还哩。”那人跳了一回,无可何如,只得去了。

陈木南交了茶钱,本身走到来宾楼。一进了门,虔婆正在那边同一个卖花的穿桂花球,见了陈木南道:“四老爷,请坐下罢了。”陈木南道:“我楼上去看看聘娘。”虔婆道:“他本日不在家,到轻烟楼做盒子会去了。”陈木南道:“我本日来和他辞告别,就要到福建去。”虔婆道:“四老爷就要起家,将来可还要返来的?”说着,丫头捧一杯茶来。陈木南接在手里,不大热,吃了一口,就不吃了。虔婆看了道:“如何茶也不肯泡一壶好的?”丢了桂花球,就走到门房里去骂乌龟。

虔婆闻声他囮着白痴。要了费钱,走上楼来问聘娘道:“你刚才向白痴要了几两银子的费钱?拿来,我要买缎子去。”聘娘道:“那白痴那边有银子,拿出二十铜钱来,我那边有手接他的?被我笑的他归去了。”虔婆道:“你是甚么巧主儿,囮着白痴,还不问他要一大注子,肯白白放了他归去?你平常嫖客给的费钱,何常分一个半个给我?”聘娘道:“我替你家寻了这些钱,另有甚么不是?些小事就来寻事!我将来从了良,不怕不做太太。你放如许白痴上我的楼来,我不说你罢了,你还要来嘴喳喳!”虔婆大怒,走上前来,一个嘴巴把聘娘打倒在地。聘娘打滚,撒了头发,哭道:“我妄图些甚么,受这些折磨!你家有银子,不愁弄不得一小我来,放我一条活路去罢!”不由分辩,向虔婆大哭痛骂,要寻刀刎颈,要寻绳索吊颈,髻都滚掉了。虔婆也慌了,叫了老乌龟上来,再三安慰,老是不肯依,闹的要死要活。无可何如,由着他拜做延寿庵本慧的门徒,剃光了头,削发去了。只因这一番。有分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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