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狗官真难缠!
信永道:“秦大人爱民如子、贤名远播,天下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秦渊眨眨眼,笑道:“在京州本官就是国法。”
“唉……阿弥陀佛……”
“我佛门讲究普度众生,可你过得贫寒,世人都离你远远的,想度人也度不到啊!”
信永冲动不已,颤声道:“小弟见过,大哥!”
信永拍着胸脯包管道。
“如果草屋两三间,泥人一两个,群僧每日讨饭化斋,谁把你放在眼里?”
“上回考到一半,那家伙就不可了,一头一头地直冒盗汗,最后活活被人用担架抬了出去。”
如许的人才,当和尚可真是太可惜了。
信永谦逊地说道:“那里那里,小僧只是为我佛尽一点微薄之力罢了。”
“这佛法,也就弘扬开了。”
嘶……
这哪是寺院啊,清楚是肥羊啊!
“比如说小僧吧,佛理高深,慈悲心肠,次次都是测验的优胜者。”
秦渊总算明白为甚么每隔几百年都会出来个狠人灭佛了。
“我们佛门弟子,弘扬佛法是主,修为武技都是旁支末节,切不成主次倒置啊!”
“我小我固然辛苦了一些,但庙里的僧众今后告别了清灯古佛、吃了这顿没那顿的日子,再不消沿街要饭,在庙里坐着就能吃上热乎乎的粥饭,一顿一个鸡蛋不说,晚课另有生果。”
“出去讲经,每人一辆乌漆大车,配上真丝蒲团,中间十六个小沙弥伴随,那场面那气度!州府的老爷都比不上!”
信永又赔笑道:“小僧再出面找些善男信女,为京州城外的哀鸿捐款,重修故里如何?”
信永正容道:“秦大人此言差矣!”
秦渊不由对这个口无遮拦,一脸奸商的胖和尚刮目相看。
秦渊哪晓得,但面上还是不动声色,淡淡一笑:“你接着说。”
“本官说他们犯法了,那他们就是犯法了。”
“每天寺中化缘多少,诸僧口粮多少,破钞灯油多少,这些都是佛门可否昌隆的重中之重!”
“小僧一向久仰秦大人的威名,可惜俗物缠身,无缘得见,一向抱憾毕生呐……”
肥羊不宰白不宰。
胖和尚却没有涓滴发觉,还在自顾自地侃侃而谈:
信永开口说道:“劫数分大劫、中劫、小劫。”
提到这个,信永仿佛是翻开了话匣子:“说个简朴的吧,我佛门的成住坏空四劫,秦大人应当有所体味吧?”
"不能让府衙里的弟兄们白忙活,小僧给他们筹点茶水钱如何?"
“既然是朋友嘛,秦某天然不会再难堪信永方丈了。”
秦渊听得瞠目结舌,忍不住由衷地赞道:“人才啊!”
这一番话有理有据,合情公道。
“曲解?”秦渊乐呵呵道:“能有甚么曲解啊?”
而后话锋一转,又问道:“秦大人,你看小僧的几位师弟该如何措置?”
秦渊眼中划过一丝惊奇,抱朴子犯不着骗他,这是如何一回事?
信永仿佛成心与秦渊拉干系,越说越努力:“秦大人,您瞧哈——”
“自从我当上方丈,娑梵寺所属的田亩增加了二百倍,信徒数量均匀每年增加百分之五十,僧众每年增加百分之十六,影响力跃居大周诸寺之冠!”
眨眼工夫秦渊心中就有了几个草案。
“我佛慈悲,常日里从不做犯法的事情的!”
信永顿足道:“秦大人昨儿个不是收监了几名和尚嘛?”
信永干笑一声:“秦大人又谈笑了,普天之下谁不晓得秦大人的名号呢,如何能够会做这模样的事情!”
这佛门是真能骗钱啊。
“停。”
秦渊没有答复,反倒问道:“本官瞧方丈仿佛不会技艺啊。”
“问:佛陀入灭以来,到现在经历几世几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