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的铁塔男人浑厚的嘿嘿一笑,倒是苍冥十八骑中的另一个女子骂骂咧咧道:“就他阿谁卵蛋没长全的怂货?甭说调戏人家女人了,敢把那蚯蚓拿出来就算是贼胆包天了。”
只要管饱管够,味道向来都不是太在乎的事情。
四姐一把手朝十三的胯间抓去,剽悍的模样令世人瞠目结舌。“老娘还不信了,小时候那根金针菇长大了?”
不过数盏茶的工夫,策马而行的两人到了野狐店。
吓得店家心肝直颤,虽说这野狐店像酒楼普通搞得有模有样,但是在城郊古道上开的酒馆,说到底名字不过是附庸风雅而起。实际上,和山间巷子的酒馆茶肆并无甚辨别,这酒馆的修建,可不是甚么红砖青瓦,雕栏玉砌。而是一个粗陋的茅草屋舍,甭说承载这么大的人了,就算是一只稍大的鸟儿,店家都要担忧房梁会不会坍塌。
莫非和丫丫接过酒壶,‘咕咚咕咚’灌了几口,朝着卖瓜老者扔了一锭银子,笑道:“把你的瓜都搬过来。”
中午刚过,日头当空,酷热非常。两旁高大的翠绿柏树上,热气蒸腾,环绕而上。蝉鸣声聒噪的响起,更衬的民气烦意乱。
几人笑闹间,远处的小道上,又传来隆隆的马蹄声,声音不大不小,但在这条路上,显得非常强大。
有两骑踏着热浪出了城门,直奔城郊,马蹄轻巧,背上两人一男一女,俱是一袭黑衣。黑衣上不带一点纹饰,只是格式新潮,是长安斑斓房中最新款的汉衣冠,再加上质地不凡,显得马背上的人精力奕奕。
十三落荒而逃。
“嘿嘿……这趟真是没有白返来,中州的女人那叫一个水灵。唔……”一边嚼着西瓜一边想着前几日路过一个山村时,村旁的河边,洗衣服的少妇撅着的屁股又大又圆,偏又腰身极细,暴露的白净手腕,就算不消看脸也知是个水灵的女人。
卖瓜老者见了银子,顿时笑的眉开眼笑,乐呵呵道:“公子您稍等,小老二顿时给你切好带过来。”
这江湖草泽中,豪杰豪客向来都是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如何痛快如何来。可苍冥十八骑和莫非等人久在西荒苦寒之地,鲜少赶上美酒。大师劣酒喝多了,便对此不甚在乎。
这条小道并非官道,又不是就近的羊肠小道,来往的大客商不走,行人又嫌路途悠远。是以,道上少有行人,莫非和丫丫骑着快马,飞奔而去,涓滴不担忧撞到行人。
中间的几张桌子上,也不乏来往的过客,都是战战兢兢的找个角落,随便的点些东西,吃完仓促拜别,恐怕惹上这伙人。
十三一听四姐甚么荤话都说出来了,当下脸上挂不住了,骂道:“他娘的!谁说我这里是小蚯蚓了。”
饶是如此,那些不晓得苍冥十八骑的吃瓜大众,还是被这个女子的大胆行动给吓了一跳。
“你小子之前就说了,遇见喜好的女人就一闷棍敲晕她,我们西荒出来的,做事干脆利落。她要喜好你,皆大欢乐,要不喜好你,你就算逼迫也要让她喜好你。如何?现在又不敢了?”
中间一个爪耳男人一边啃着西瓜,一边道:“早就想和这帮狗娘养的干一次了,恰好二哥不让,憋屈!”
吃东西没有甚么斯文讲究,大师一人拿了一块,直接用嘴啃起来。
卖瓜老者呼喊一番,又眯眼向酒馆瞧去,只因那野狐店外,坐着一些奇奇特怪的人。身量高大平生仅见的铁塔男人、骑着毛驴的姣美女人、敬爱灵动的妙龄少女……这些奇形怪状的人凑在一起,将野狐店凑了个满。
十七妹冷眼打量了贼眉鼠眼的十三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