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一个月前,她娘还是施家的当家主母,管着十几号下人,家里大大小小的事都她娘说了算,她也是娘捧在手内心的宝,要甚么有甚么,如何会就短短一个月,统统都不一样了!

当初她为甚么死活吵着娘要住施清如的屋子?

施兰如眼泪流得更凶,内心也更绝望了。

再看到一旁让一家人好日子都没了的始作俑者金氏生的女儿施兰如,他的确气不打一处来,反手便给了施兰如一记耳光,“死丫头,都是你娘阿谁贱人害的,要不是她心肠暴虐,一心要清如的命,祝氏的阴灵又如何会显灵,害得我们无家可归,甚么都没有了?”

现在可好,施清如有了妖术邪术在身,甚么都会,甚么都瞒不过她,家里也大家都怕她,她要如何才气为娘和弟弟报仇?别说报仇了,只怕底子等不到那一天,她已先被爹爹给活活打死了,――如许的日子,又到底甚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可惜现在统统都没有了。

遂劈手又给了施兰如一记耳光,打得她趴到地上,抱着他的腿涕泪交叉的不断小声要求:“爹爹,好痛,求您不要再打了,求求您……”

施兰如在如许的目光下,如同被兜头泼了一盆冷水下来,浑身下上都凉透的同时,终究复苏过来,想到了施清如的的刻毒无情与可骇。

所幸现在还没出正月,天下各地的客商们起码另有一半儿没解缆上京,或是在上京的途中,投宿还算顺利。

终是不敢再说甚么,也不敢瞪施清如了,唯有把脸埋在双膝间,无声的痛哭起来,内心则更加的悔青了肠子。

待施家世人鱼贯下了船梯后,李妈妈便付清船资,带着一行人去了堆栈投宿。

却让施兰如不寒而栗。

说完不由分辩推了施二老爷出去,余光见施兰如趴在地上捂着嘴,哭得肩膀一抖一抖的,不由讨厌至极。

施清如任她骂,只定定看着她,眼里尽是森然与冷嘲。

施兰如等祖父祖母和父亲都出去后,才敢放下捂着嘴的手,哭出了声来。

低声道:“她是堂堂伯府的令媛蜜斯,傲一些也是普通的,但她再傲,总不能我们人都上门了,她还能把我们赶出去吧?当初祝氏一个秀才的女儿,都那么珍惜面子名声,何况她还是伯府令媛,必定只要更珍惜的,归正我们不来也来了,那就说甚么也要留下,不然我们也没有家能够回了……哎,本来多好的日子啊,要不是……”

她丈夫正等着她,一见她返来,便低声道:“我已经打发人快马加鞭回府去给太太报信了,明日该当就能获得太太的示下,到底该如何安设老太爷老太太他们了。”

贱人生的贱丫头,若不是想着她好歹也是施家的种,好歹另有几分姿色,今后没准儿能卖个好代价,当日族人们将金氏母子三人沉塘时,她必然让他们连她一并沉塘,现在更不会带她一并上京!

施老太太这才低声说二儿子:“你爹说得对,你要管束女儿甚么时候管束不得,何必非要急在这一时?跟我和你爹船头逛逛去,传闻通州船埠是天下最大、最热烈的船埠,我们好轻易来了,如何能不亲眼瞧一瞧到底多热烈?”

施老太爷闻言,想到张氏自进了施家的门至今,一次都没回籍拜见过他们两老,四时八节亦只是打发人随便送点银子礼品返来,内心也是一点底都没有。

施兰如俄然不知从那里生出了勇气来,对着施清如大喊起来:“你这小我面兽心的妖怪、妖怪,觉得你会妖术邪术,我就会怕了你,我奉告你,你休想,自古邪不堪正,妖妖怪怪都是没好了局的,我大不了就是一死,你有本领就连我一并弄死我,那我做了鬼,也必然不会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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