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姓老者问道:“教主娘娘有何事相询?”
归春点头道:“教主娘娘放心,老爷说他好得很呢。”但随即秀眉微蹙,低声道:“但苍鹰那厮....”
李若兰道:“甚好!”蓦地一碰茶碗,哗啦一声,碗中茶水直飞出去,如水龙般撞在闻姓女子胸口,那女子只觉一股雄浑内力撞来,眼冒金星,胸腔剧痛,哇地惨叫,摔在一旁,咳嗽连连,呕出一口血来。这闻姓女子也是教中长老,武功非常不弱,谁知李若兰不过抛洒茶水,便足以令她重伤,武功之高,当真惊世骇俗。隋姓老者、班姓老者与师姓男人各高傲惊,神采惨白,而夺魂则神采黯然,缓缓点头。
夺魂俏脸上尽是无法,叹道:“他们所说之事,实在无关紧急。但教主侄女,我.....我....早已拿定主张了。”
夺魂目光微乱,有些躲闪,叹道:“他们....与我拉拉家常,说些趣事,消遣消遣罢了。”
李若兰嘲笑道:“我夫君武功多么高强,能够杀他之人,武功当不逊于燕然。当世当中,除他以外,只怕再无别人。他也晓得此中关头,故而不显山露水,想要瞒过世人眼睛。哼。此人如此奸刁,骗得了旁人,却骗不了我。”
李若兰目露凶光,顿生恨意,问道:“他如何了?”她知这四人毫不会叛变于她,便将心中复仇大计如数奉告,这四人顾恤仆人。便也一同恨上了苍鹰,替李若兰出运营策,留意各种动静。
李若兰感喟道:“隋叔叔,今个儿我没空出早朝理事,传闻在大殿中,你又与高百尺、马子牙他们吵起来了,是么?”
李若兰冷冷说道:“本来你早有违逆之心,明天来此,便是劝华姑姑反我么?”
夺魂赶紧道歉,叫来侍女,倒上好茶,李若兰客气几句,抿了口茶,赞道:“好香的碧螺春茶。”又浅笑道:“隋叔叔,你们与华姑姑作伴,不但站着,怎地也不喝她的茶?莫非是嫌她的茶不好喝么?”
隋姓老者一愣,料知瞒不畴昔,神态变得倔强霸道起来,说道:“教主娘娘说的不错,这几人全不明事理,毫无端方,对玄夜魔神也不祭奠。部属瞧不畴昔,便让他们向神像施礼,他们不但不肯,反而冷嘲热讽,好生可爱。”
李若兰又是欢乐,又是顾恤,将女童抱起,柔声哄了一会儿,将她交到归秋手中,说道:“燕儿乖,在这儿让归秋姐姐陪你玩,莫要耍小性啦。”又对另三人道:“我们去见见华姑姑,问她为何又与人辩论。”
本来一年之前,苍鹰一时失策,误信了玄秦之言,对玄秦狡计听任不睬,竟累得归燕然几近家破人亡,归燕然也惨遭伤害。如此存亡不知。苍鹰想到此处,竟积郁难遣。变得深沉内敛,不复往昔功德好斗的性子。李若兰觉得苍鹰乃是殛毙丈夫的大仇敌,将他景况瞧在眼里,便感觉此人行动虚假,甚是可爱可怖。
闻姓女子一口气转不过来,痛的说不出话,只能竭力点头。隋姓老者等人将她搀扶起来,慌镇静张,唯唯诺诺,向李若兰赔罪报歉。李若兰笑道:“只要知错能改,大伙儿还是好兄弟,你们这便下去吧。”那四人便飞也似的逃开了。
李若兰叹道:“他们本来并非我玄夜教徒,但这一年来,他们对燕然忠爱有加,献上金银财宝,出人着力,功绩实在不小,眼下局面不决,燕然大仇未报,我们也不便这么快便立严端方,逼迫新人。隋叔叔何必为这等小事活力?”
当时天候开朗,暖阳融融,蜀地帝台山玄天楼中,李若兰一袭白衫,倚在躺椅上,身前立着四个年青女子,模样恭敬,甚是有礼,乃是她最知心得力的侍女,名曰:归春、归夏、归秋、归冬。四人各约十8、九岁年纪,模样秀美,得李若兰爱好,灵巧聪明,忠心耿耿,技艺也非常不弱。这四人是李听雨送来伴随李若兰,助她排解哀伤沉闷,也帮她照顾孩儿,摒挡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