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季伯一举击溃敌军主力,俘虏兵马数万,遂一鼓作气,再接再厉,以后短短数月,连战连捷,终究夺回全数失守城池,追击敌军余孽,深切荒岭十里,不知那西里吉去处。月季伯甚是忧愁,心想:“此战虽大获全胜,但只要这西里吉仍活着,便不算全功,不成绩此返回。”因而派兵搜刮,又重金赏格西里吉首级,静候动静。

月季伯叹道:“父皇派来御使,传我回王城复命,要传我皇太子之位。可我未能抓住贼人党魁,不敢受此嘉奖,非要将此贼擒拿,方可返程。现在首要之事,乃找到这贼人下落。”

西里吉听安曼批评此人,晓得他虽心术不正,但确有才调,点头道:“钟虚先生,士气地点,万望慎重。”

飞蝇说道:“疆场之上,需少有邪念,一旦各为其主,疆场厮杀,甚么江湖道义、心慈手软,全数皆要忘怀。你不过是杀人之刀,受人操纵,乃是主将借你殛毙,你何错之有?如要改过,下了疆场不迟。”

赤蝇得了重金,反觉不安闲,他这些年虽身为金帐汗国领主,受了重用,享用好处,但始终心下难安。他找到飞蝇,偷偷问道:“师祖,先前交兵之时,你为何并不脱手?莫非我互助金帐汗国与这西里吉作战,但是做错了事?”

本来西里吉早知悉脱脱汗派小王子月季伯出兵来伐,心中轻视,比来又招兵买马,以逸待劳,自发得可操必胜。有谋臣劝他龟缩城内,以避敌军马队锋芒,西里吉急于复仇,如何肯听?

他这才心慌,立时命令撤兵,众保护拥着他仓猝逃窜。这主心骨一散,雄师再难支撑,摆布前后悉数胆怯,被月季伯军杀的人仰马翻,伤亡难估。

雄师齐聚以后,月季伯命令行军,一起进发东北之地,途中颠末大小城镇,又有荒山野岭,黄沙绿洲,约莫十多天,到了那碧蓝洲以外,休整一夜,次日解缆出发,只见西里吉雄师横栏在城前,严阵以待,旗号飘荡,兵马昌大至极。

他耳听鼓声,热血翻涌,杀入敌军,使出蜗牛剑法,剑气绕身,数个仇敌身法迟缓,被他数剑杀了。他感到真气,前后景况一清二楚,领雄师杀向敌军马脚,他麾下兵将英勇精锐,远赛过当年赵盛,当真如锋剑锐枪,摧枯拉朽普通,转眼便将敌军步地扯破。

西里吉怒道:“戋戋前锋兵马,何惧之有?放他们出去,以兽笼之势围杀。杀鸡儆猴,让他们晓得短长。”

飞蝇说道:“王子,我一贯直言不讳,你可要听实话么?”

赤蝇吃了一惊,忙道:“赏我做甚么?我胡乱冲撞,偶然间成事,并非我如何短长,而是仇敌过分饭桶。”

月季伯雄师见状,欢声雷动,大声喝采。西里吉军中则相顾失容,心想:“此人莫非有妖法?能够隔空杀人?”

此人声音宏亮,远远传开,听得清楚,金帐汗国雄师高低全数大怒,大声吼怒,声震田野。钟虚这些光阴一贯奉迎月季伯,现在成心呈威,纵顿时前,说道:“王子,请让末将上前回话,定不辱任务。”

月季伯心想:“他们竟然外出迎战,倒也有些胆识。”

赤蝇见此景象,又想起当年苍鹰带他与元军交兵之事,念及师恩,不由得感慨万千,心生思念。他现在武功今非昔比,已是藏剑冢中一等一剑客,这等顿时兵中作战的本领,也远远赛过同门,一旦脱手,几与当年苍鹰别无二致。而他身为领主勋爵,从者数千,对他虔诚非常,便是他冲下天国,世人也全无踌躇。

那西里吉派使者骑马出阵,遥遥站定,举起卷轴,大声喊道:“昏君犬子,你倒行逆施,恶贯充斥,杀了本王姐姐,此仇不共戴天,现在我替天行道,并非独念私家恩仇,而是要救百姓于水火。你如有自知之明,还不快上马伏地,叩首来降?不然我要你全军横尸,粉身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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