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此与仇敌作战,常常击出第一拳,第二拳便能将仇敌击毙,很少有人能撑过三拳以上。当年对上尉劲等五大妙手,也在短短三招以内将仇敌杀死。现在这周瀚海孤身一人,竟能硬接本身三拳以上,已经是极其罕见的景象了。
韩琼怒道:“周瀚海是我半子,我也与赤鲁术千户很有友情,我的为人,千户大民气知肚明,现在无凭无据,单凭你一句话,怎能让你把人带走?”
周瀚海得了这半晌余裕,顿时回上一口真气,晓得这老衲若再出拳,本身千万抵挡不住,俄然大吼一声,一掌斜引,一掌劈下,会聚毕生功力,乃是“真花渐落掌”的“落地成佛”。鹿角僧微微点头,一招上勾拳打出,拳力如巨浪般当头盖下,与掌力一碰,立即将掌力击溃,正中周瀚海膻中穴,周瀚海哇地一声,嘴中鲜血长流,腾上半空,撞在墙上,只听哗啦啦几声,那堵墙当即倾圮。
鹿角僧念叨:“阿弥陀佛。”抬开端,对周瀚海说道:“周施主,有人指认你在一日以内,连伤数十条性命,行动残暴,在衙门告了你一状,你就随老衲走上一遭吧。”
鹿角僧与他缠斗很久,晓得他锋芒已去,气势减退,蓦地长啸一声,一招“逐鹿中原”,拳如万钧之岩,直取周瀚海面门,拳力未至,周瀚海已觉内力受制,双掌交叉,砰地一声,硬接了这一拳,惊觉手臂酸麻,双脚有些颤栗。
韩霏哭喊道:“瀚海哥!瀚海哥!”扑上前,拦在周瀚海面前,泪光晶莹,抿紧嘴唇,望着面前神功惊人的老衲,神情悍勇恐惧,竟有一股誓死死守的气势。
韩琼喃喃道:“鹿角?鹿角?”蓦地想起一小我来,惊呼道:“莫非就是威震江湖,名动朝野的鹿角法王大师么?”
这鹿角法王号称元世祖麾下第一懦夫,职位尊崇,在江湖上威名远播,大家都知他武功精深。曾在五招以内击毙昆仑四老与尉劲等妙手,武林传言,说此人功力之深。工夫之高,毫不在昔日周行天、青苍子之下。现在他俄然现身,世人尽皆震惊,不知他台端光临,意欲何为?
鹿角僧道:“老衲来此,乃是为两件俗务,如有惊扰无礼之处,还请诸位包涵。”他朝苏临仙那边转头道:“包德尔大人,皇上得了你的奏章密文,得知你在海上找到一名奇女子,他等待多时,不见你将这女子带去相见,心中火急,便让老衲前来一探究竟。”
雪冰寒道:“贫道武功寒微,不值一提,但我们‘江浔八友’也并非一味以武功技艺取胜,大伙儿扶助江湖同道,常常行侠救难,这才略享薄名罢了。”
周瀚海本来也不将仇敌放在心上,谁知斗了一百招以后,心中垂垂惊惧起来,只想:“这老头的武功,只怕比章斧山叔叔还要高强,世上竟有这等人物?我....我实在太粗心了!”此时悔怨莫及,想起几天前杀死袁谭以后,对劲失色,竟没有将众喽啰余孽赶尽扑灭,乃至于现在被这短长至极的敌手找上门来。
老衲双手合十,略微躬身。说道:“老衲号曰‘鹿角’,旁人都叫老衲‘鹿角僧’。”
陈登楼听她说的不卑不亢,自也敬佩,当即不再多问。
鹿角僧赞叹道:“施主神功妙极,公然是少有的豪杰豪杰。可你身具如此本领,恰好用来杀人作歹,工夫越高,风险越甚,老衲如本日不将你降服,只怕将来老衲大哥力弱,再也制不住你。”
苏临仙看得悄悄敬佩,心想:“本来他身法这般快,方才比武,他确切决计容让,如他使出这等工夫,我天然是跟不上他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