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一心贪恐怕死,寻求万寿无疆,对义子暗怀畸恋的蒙古王爷,终究死于这天国般的深渊当中,一身血肉,不复存在,今后无色无相。无尘无垢,真正与六合融为一体了。

靖海王见仇敌神采有异,朝脚边望了一眼,身子一颤,忙道:“此人...此人穿的是莫忧的衣服,这是莫忧儿!他....他怎会又成了这副模样?”一时候心慌意乱,手足发颤,竟似极其惊骇。

靖海王仰天悲叹,喊道:“灵花母亲,灵花母亲,求你大发慈悲,助莫忧活过来吧!我不要这一身仙颜,不要这成仙身躯,只盼莫忧儿他能死而复活,我求求你,求求你啦!”一边说着,一边用头砸地,委实肉痛欲绝,猖獗麻痹,只撞得满头血流如瀑,他鲜血落在莫忧身上,俄然间,归燕然见到莫忧微微颤抖,眼皮翕张。他大喜道:“靖海王,你身上的血能够救莫忧!”

觉远点头道:“老衲自为僧以来,平生从不杀一人,但一时慈悲而疯,赶上魔障,被灵花勾引,犯下滔天大罪,这九年来,手上感染了数十万人的鲜血,这等罪孽,乃是射中劫数,是佛祖让我看破皮郛,助我再入六道循环。老衲方才与你一场恶斗,畅快淋漓,心中再无半点遗憾,恰是上路的好时候。”

归燕然身影如风,瞬息间绕到靖海王背后,使出↑,乾坤剑法中的“天仙地圣”,长剑若压若挑,忽上忽下,剑中内力惊人,覆盖靖海王周身五尺,靖海王吃了一惊,目睹就要中招,总算他内力雄浑,反应奇速,朝前翻滚,只听嘶地一声,背上被砍出一条深深口儿,受伤颇重。

靖海王怒骂一声,跳了起来,摆出架式,想要顽抗,归燕然见莫忧在他身边,恐怕他脱手侵犯,一时踌躇不决,不敢冒然上前。

觉远凝睇飞蝇,俄然笑道:“若他真的贯穿大道,你还真远不是他的敌手。”说罢,他朝飞蝇合十行了一礼。飞蝇不由动容,也深深朝他作揖。

觉远道:“灵花寄生在老衲体内的种子,公然诡异难测,老衲单凭情意,没法运功驱魔,故而无计可施,若非你这恶人来此翻江倒海,老衲还不知要含混到猴年马月。”

飞蝇说道:“可惜等你觉悟以后,却难以夺回身躯?”

靖海王来到一旁,脸颊贴住莫忧惨痛的脑袋,泪水难止,哀嚎道:“莫忧儿,莫忧儿!我端的不晓得!我本觉得成了灵花之子后,能与你长相厮守,岂知....岂知倒是害了你的性命!早知如此,我又何必来哉?”

归燕然见到这惨痛一幕,舌挢不下,眼睁睁看着靖海王身躯干瘪,反而成了干尸,洞中北风一吹,那干尸当即四分五裂,散如飞沙。

觉远将飞蝇当头摔过,砸在地上,飞蝇痛的伸开嘴,又一拳正中觉远鼻梁,这般打闹,当真半点伤不了两人,但两民气中痛快,确切难以言喻。

归燕然急的心如火焚,毛发皆竖,四下一望,见到靖海王笑容满面,正不断打量本身重生之躯。他现在丰神俊朗,光彩照人,髯毛脱落,芳华幼年,容色直追莫忧。归燕然平生从未仇恨旁人,但是现在见到此人,心头火起,咬牙想道:“环环女人因你而死,莫忧也受你连累,此人是祸首祸首,别人皆可放过,唯独此人罪无可恕!”他大喝道:“奸贼,吃我一剑!”放落莫忧,抽出长剑,径取靖海王。

飞蝇立时留步,挺腰站直,明白他言中之意,深深呼吸,问道:“你有体例完整圆寂么?”

归燕然愣愣瞧着,心想:“就算他们两人这般乱打乱斗,我也毫不是敌手。”想起张君宝所说觉远旧事,与面前场景印证,只觉心神恍忽,但惊骇全消,反而倍感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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