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曼顷刻间满眼泪水,喜怒难辨,雪冰寒也泪光晶莹,悲喜交集,李麟洪与李听雨哈哈大笑,喜不自胜,而苍鹰只觉浑身血液冰冷,头皮发麻。
那小车上所坐的,不恰是另一个苍鹰么?(未完待续。。)
腾千录皱眉道:“不差了,半分不差,只怕还多了很多。”
走到半途,两人发觉有很多武林人士行色仓促,似也要前去恒阳山庄。安曼焦心起来,说道:“别的门派倒还罢了,如果仙剑派也派出妙手争夺。我们两家岂不是又得起争论?我们雪莲派离恒阳山近了两天路程,更应当快马加鞭,早些赶去,免得费事。”
李听雨道:“大哥,我们兄弟同心,何必分甚么相互?这钱是你我共有,一同救援苍鹰兄弟。”
苍鹰暗觉好笑,心想:“安曼眼下也是甚么护法了?那么另有一名又是谁?是鬼怪么?不错,昔日雪莲派中妙手虽多,但真正及得上她们的却一个也没有。”
腾千录见世人争端止息,长叹一声,说道:“我有话直说,获咎勿怪。本来嘛,这苍鹰下落,除了雪莲派与仙剑派,我也不肯交给旁人。但就怕你们两派仗势欺人,将此人夺走,不给我半分好处,还要杀我灭口,以是才想出这么个下策来。调集天下豪杰,来此共同发落这罪人。既然端方已经定下了,我也不便偏疼,将苍鹰交给两位。”
苍鹰心想:“不错!腾千录一向在等的就是雪莲派,先前各种言辞,不过是为了迟延时候,摆足架子,取信于人。瞧他神情,早就想将那‘苍鹰’交给安曼他们了,不然他为甚么不等仙剑派也参加?”
苍鹰见那柄紫薇软剑通体紫色,柔嫩如鞭,与本身的秘影长剑有些类似,心想:“我教她那些乱七八糟的兵器招式,确切得用这等软剑来使才妙,她是从那边找来这等称手兵器的?”
饶是如此,九婴仍不放心她单独前去,刚好过凡留在山上,便让于凡领头,挑了十多位妙手相随,与安曼一道下了平嵩山,赶往恒阳山庄。
殊不知安曼内心虽曾仇恨苍鹰。但当苍鹰身故的那一刻,她哀思欲绝,对他的仇怨早就散的一干二净。她是哈萨克族的娇蛮少女,性子直率。爱憎清楚,行事打动,常常先做而后省,她初时恨苍鹰入骨。待得肝火减退,这才回想起苍鹰对她的各种恩典,若说是作伪。却又不像,一颗心飘飘忽忽,摇扭捏摆,只想再见苍鹰一面,有说不完的话想要诘责他,奉告他。
黑袍男人张原道嘲笑道:“我还抢先生条目有多艰巨?不过是为了些俗物罢了。”他在怀中一阵掏摸,取出一个小布袋,解开绑绳,倒出很多灿烂夺目的赤色宝石来,颗颗指骨大小,一模一样,他说道:“这是昔日边疆小国向宋朝进贡时失落的宝石,代价连城,腾先生,算上这些石头,还差多少?”
那练“悲喜神功”的黑袍男人叫做张原道,多年来隐居深山,虽偶尔听过雪莲派的名字,但自恃神功惊人,觉得天下除了师父葫芦和尚以外,再无人是他敌手,现在见腾千录这般恭维阿谀,如何不怒?他朗声道:“凡事都讲究先来后到,你们雪莲派来得晚了,若要得那苍鹰,如何能够服众?如果一心秉公舞弊,鄙人张原道鄙人,想要请教请教于凡、安曼两位护法的高招!”
于凡拗不过她,只得临时与部下别离,与安曼催马疾奔,日夜兼程,只要实在累了,才找堆栈投宿小憩,终究在现在及时赶来。
安曼气往上冲,说道:“莫说这苍鹰真伪难辨,凭他往年与我们雪莲派的干系,如何轮获得你这知名小卒来拿他?”从腰间抽出紫薇软剑,就要与张原道拼斗,于凡袖袍一振,一股劲风挡在安曼面前,说道:“安曼,莫要急于脱手!不然获咎了人,门主那儿没法交代。”安曼对于凡极其尊敬,听他这么一说,立时愣住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