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盛见德皇后失落,心如刀绞,恨得咬破嘴唇,怒道:“你们愣着做甚么?快去把她救返来,快,快!”又对越伏流道:“去传御林军来,这墙壁背面定然妖魔重重,我们不成忽视!单凭这戋戋几人,也没多大用处。”他口中所说御林军,实在也不过戋戋一百人,武功也不甚高超,只不过效仿前朝,稍具范围罢了。
赵盛本恨他贪恐怕死。弃本身不顾,但听此人编大话夸奖本身,讳饰本身狼狈之态,也不由有些好笑,这越伏流乃是大臣越渐离之子。也是德皇后叔父,对赵盛忠心耿耿,绝无贰心,现在用人之际,赵盛更不能罚他,笑道:“越爱卿,你的技艺也矫捷的紧哪。”
赵盛淡淡一笑,又对章斧山、苍鹰说道:“章伯伯,鹏远豪杰,公然好工夫!若不是你们在此,寡人这条性命已然不在了。”
他细细察看洞中景象,遴选方位,布上火药,苍鹰练有蛆蝇尸海剑,也精通这坍塌破壁之法,见空悟遁伎俩奇妙,位置精确,心中暗自赞叹。空悟遁筹办安妥,扑灭引线,快步退开,只听霹雷一声巨响,石块散落,苍鹰运功一探,公然这墙壁背面有一个大地洞,冷风吼怒,不知通往多深。
章斧山与苍鹰连声谦善,章斧山道:“这怪物固然凶恶,但远不及乃蛮王宫中的乃蛮王,陛上面对那怪物尚且不惧,这马面羊更不值一提。”
再往大殿下方看去,三人顿时出了一身盗汗,只见有十多头稍小的秋羊鬼灵伏在地上,似在闭目甜睡,在大殿对端,有一头浑身是血,仰天躺倒,竟似是死了,苍鹰认出这只恰是被本身刺伤的那只怪物。但见这怪物阳.根高高立起,模样恶心至极。
空悟遁看清此怪模样,顿时满头大汗,说道:“这是...这是秋羊鬼灵。微臣罪该万死,竟忘了滇地有此怪出没。这秋羊鬼灵最喜白金,常常出没于宝库矿藏以外,我....我只当是乡野传闻,不料竟真赶上此怪。”
世人都吃了一惊,苍鹰、周瀚海、章斧山反应奇速,朝那秋羊鬼灵抓去,但那鬼灵跑的太快,转眼已钻入破洞,身子隐在暗处,只留下尾巴在外,苍鹰喊道:“周瀚海,我推你一把!”
苍鹰与章斧山见他文质彬彬,却一身江湖豪气,浑不惧死,不由心生佩服。赵盛沉着下来,晓得空悟遁乃不成或缺的人才,也劝他不成冒险,但空悟遁情意已决,毫无摆荡,唤来沙游,叫她取来火药。
赵盛道:“我也不知。”目光望向越伏流,却见越伏流蒲伏在地,喊道:“皇上大仁大义,大勇大智,在危急中推了小人一把,救了小人道命。又保住皇后娘娘无伤,这等高强技艺,当世当中,只怕无人能及。”
空悟遁道:“陛下,这秋羊鬼灵定然藏于地下,微臣这就命人取来火药,将这破洞再炸上一炸,若能炸开一条通路来,微臣便与章大人,鹏远兄弟一同下去。”
赵盛笑道:“这段氏堡垒公然凶恶,竟然生出这等怪物。”
越伏流叩首道:“皇上谬赞了,小人若不得皇上相救,早就成了一滩肉泥,皇上恩典。小人这辈子做牛做马,也难酬谢。”
赵盛见这怪物已死,抱着德皇后站起,两人神采惨白,德皇后兀自发颤,说道:“这....这是甚么妖怪?”
秋羊鬼灵屁股一撅,尾巴一翘,扑地一声,一股绿烟飘出,周瀚海吓得不轻,顺着尾巴往上一荡,竟没沾上半点。苍鹰与章斧山首当其冲,各自骇然,章斧山在地上一点,向后跃开,袖袍一拂,以劲风将这绿烟挡开。苍鹰吐出一口气,暗运魔音气壁工夫,隔断绿烟,也只能顿足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