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听雨正要率众跪下,小秋羊笑了一声,纵体入怀,叫道:“皇上哥哥,大伙儿远道而来,累得狠了,将来还要兵戈,这些繁文缛节便免了吧。”

赵盛笑了一声,回身而返,路过莫忧坐位旁,临时起意,又去捏莫忧玉手,莫忧武功多么了得,怎能让他碰上,顷刻抽手避开,赵盛摸了个空,不觉得意,拿起莫忧杯子,一饮而尽,咂咂舔嘴,笑吟吟的说道:“你们何必如此拘束?大伙儿可贵会面,正要图个高兴。”

越渐离起家道:“皇上龙体要紧,不成再多喝了,还请速速回宫安息。”

就在这时,人群中跑出一人,指着空悟遁骂道:“好大的胆量,竟敢对皇上如此无礼,这般瞪视龙颜,成何体统?还不快叩首认错?”

李听雨无法,唯有躬身领旨。雪冰寒心道:“这小天子让我们堂主当官,给了个莫名其妙的镇东王,实则收了他的兵权,如此玩弄手腕,好生令人愤恚。”

赵盛哈哈大笑,摸了摸小秋羊脑袋,神情垂怜,点头道:“我也没让他们跪啊,诸位爱卿,都起来,都起来。大伙儿分离多年,正要好好摆一局拂尘洗尘宴。”

李听雨问道:“空大人,战事可还顺利,皇上龙体安康么?”

苍鹰心知李麟洪多行恶举,临死前实则害人不浅。但毕竟已然丧命,那便一了百了,念及两人往昔友情,本身也不便再损其名。

世人竭诚谢恩,赵盛早有筹办,便命人摆宴接待李听雨等人,并带着两位夫人,调集文武百官一同相聚。他这数年来大事有成,招揽很多名流投奔,此时麾下人才济济,文武兼备,有几分宋朝鼎盛风景,不复当年寒酸模样。只是赵盛师法成吉思汗所为,礼贤下士,不重俗规,举止甚是随便豪宕,是以群臣虽众,但却并不陈腐墨迹,也不让女子躲避。

茂竟圆怒道:“黑匹夫,你也与这空悟遁是翅膀么?”

那茂竟圆乃是滇地汉族士人首级,两年前率众投奔赵盛,受赵盛恩宠,夙来与空悟遁不对于,他怒道:“空悟遁,你放肆放肆,不将皇上放在眼里,这些年来,到处与皇上作对,皇上要东,你恰好要西,有道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我茂竟圆受皇上大恩,便容不得你如此猖獗!”说罢竟挥拳朝空悟遁打去。

空悟遁道:“李大人一起凯歌,我们却也没闲着,前几日周将军连战连捷,夺了数座城池。皇上洪福齐天,哪有不顺之理?”语气平平,不露喜怒。

李听雨闻言一愣,不明以是,问道:“镇东王?微臣才德陋劣,怎能....怎能当甚么镇东王?”心道:“这镇东王又是甚么职务?”

赵盛叹道:“人死不能复活,李伯伯虽死,却见听雨叔叔将江龙帮统领的如此畅旺,地府之下,亦能瞑目。”他一转眼,见到莫忧,凝睇她玫瑰般的仙颜,微微一笑,问道:“莫忧姐姐,你自来女扮男装,可瞒的朕好苦。来来来,朕敬你一杯酒,既罚你欺君之罪,又记念你那寄父。”

来到城中,繁花成簇,人潮拥堵,公然甚是繁华。苍鹰与香儿曾来过此处,见此地表面一如往昔,但却已改朝换代,稍有感慨,表情难言。走入皇宫,也是精彩宏伟至极,远胜于昔日铁穆耳入主之时。苍鹰心道:“我们这小天子也是费钱如流水,这宫殿补葺成现在模样,不知破钞多少人脚财帛。”

苍鹰望向火线,见馨儿身子发颤,明显甚是不悦,而德皇后则处变不惊,一脸淡然。

莫忧点头道:“多谢皇上,莫忧甚是忸捏。”举杯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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