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叶华点了点头,又要将苍鹰背起,俄然间神情剧变,将苍鹰往旁一推,本身反向躲闪,避开数枚金针,身在半空,披云刀化作银光,闪亮刺眼,如同光球般罩在身前,铛铛几声,又将敌手暗器尽数击飞。
他落在地上,望着面前女子,目光悲惨,说道:“九狐mm,你还是追来了。”
九狐冷冷道:“你心机不算难猜,从镇上到泰山,线路未几,九婴追一起,我追一起,总不至于全数落空。”
苍鹰怒道:“九婴他.他们降了鞑子?他为何要这般做?”他虽与九婴有仇,但念及九婴一心挽救众生,光复汉室,心中总对他有几分故交之情,佩服之意,现在听冯叶华说的果断难过,心中惊怒,委实非同小可。
冯叶华怀揣药丸,也不逼苍鹰服下,几位部属问道:“冯护法,九狐右使叮咛,这药丸.。。”冯叶华老是笑道:“此人暮气活样,又被麻绳绑着,铁笼关着,怕他何为?万一我们出来喂药,他反胃呕出,我可没带其他衣裳,岂不费事透顶?总得等此人昏迷以后,再行喂服。”
朝阳之下,只见九狐俏脸上神采冰冷,眼神有几分凶暴,她说道:“我几乎棋差一招,让你二人逃了。”
冯叶华不动声色,俄然手掌一翻,拉住鬼怪手腕,说道:“鬼怪,你为何盗那药丸?”
冯叶华笑道:“颠末这么一闹,老子可半点睡不着啦。大伙儿都给我精力着点儿。”
苍鹰听他语气萧索,似无穷感慨,心头打动,说道:“若.若真能救大伙儿性命,冯大哥的恩典,大伙儿定会铭记毕生。”
冯叶华听到九婴名头,暴露讨厌至极的神采,再也忍耐不住心头肝火,喝道:“九狐!你可知我为何要反你?”
冯叶华道:“他为何俄然窜改情意,我却不知。但此次泰山大会,他与鞑子暗中联手,要将山上江龙帮世人殛毙殆尽,江龙帮固然名声不佳,为祸不小,但他们为国为民之心,我一向好生敬佩。九婴与鞑子有此商定,我不能不管。”
苍鹰顿觉打动,暗想:“她骨子里是个仁慈女人,很有侠义心肠。但久与杀手为伍,这才看似奸猾放・荡,实则与九狐大为分歧。九狐行事果断,从无忏悔摆荡之理,又怎会饶我?”
冯叶华道:“事不宜迟,我们趁无人追来,再多赶些路,只要再过半天,我们便能到达泰山了。”
鬼怪急道:“是九狐姐姐善心发作,要我取回药丸,但又不便明说。这才叮嘱我暗盗。此人于我和姐姐都有大恩,我们能够囚他关他,但不能害他平生。”
到了半夜,忽听一看管喊道:“水莲护法?你来做甚么?”
苍鹰说道:“我江龙帮虽非天下无敌的帮派,但也非易与之辈,我义弟归燕然更是了得,单凭雪莲派、仙剑派,即便他们结合发难,也一定是江龙、清闲之敌。而元军来的少了,也无半点用处,若来很多了,我们岂能不知?他们如此图谋,难道自不量力、莽撞暴躁了些么?”
苍鹰沉痾缠身、毒药培植,心神衰弱至极,只是偶尔想到:“想不到我苍鹰死于此地?身后回到山海门,不知了局如何?”对此万分惊骇,犹赛过身故之苦,可太乙手腕过分狠恶,唯有竭力支撑,却化解不得。
冯叶华苦笑几声,说道:“九狐啊九狐,若在以往,你这般对我说话,我当真连心都舍得掏给你,但那夜我可巧偷听倒你与九婴说话,我.。我顷刻复苏过来,对你们这对丧尽天良、不顾廉耻的狗男女,我唯有仇恨之意,再无半分沉沦。”
冯叶华道:“你.。你安知我走的方位?我明显绕了远路,想不到还是被你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