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蝇晓得这位师祖脾气古怪,我行我素,不到存亡关头,决计不肯援手。贰心想:“好歹上前扰上一扰,若能引开一人,局面便会好转。”拔蜗牛剑在手,谨慎翼翼,刺出剑气,涌向此中一男人,那男人立生感到,回身出剑,铛地一声,将剑气弹开。
李书秀见迫雨脱手狠辣,毫不包涵,剑招邪法又层出不穷,若拖得久了,只怕再难脱身,咬紧银牙,心想:“迫雨哥哥,我被逼无法。”呼喊一声,双手持剑,顷刻间青芒大盛,劈出三十二道无形剑气,如雾如云,如天如海,将迫雨覆盖在内。迫雨大声惨叫,一时手忙脚乱,神态狼狈,好不轻易躲过剑气,李书秀顺势迎上,长剑已抵上迫雨咽喉。
又过半晌,李书秀到处容让,垂垂落于下风,而李若兰内力不及咏洪老衲,也微微现出颓势,但一时仍难分胜负。那两个巨汉不耐烦起来,大步上前,便要插手战团。赤蝇见状心急,偷偷说道:“师祖,还请你脱手打发仇敌。”
李若兰大感古怪,却又不由好笑,心想:“这巨野生夫虽高,但脑筋却不好使。被我一剑吓成这副模样。”
他朝赤蝇瞪眼一眼,吼怒一声,直扑赤蝇,但受蜗牛剑气所困,这几步慢了几分,赤蝇得了闲暇,仓猝使出“凤凰裂序”,真气漫衍四周,反应敏捷,躲开一招。那巨汉肝火中烧,一柄剑舞成旋风,招招足以裂墙断树。本来以赤蝇的功力修为,短短数招便已得胜,但他将“凤凰裂序”应用谙练,数十招以内,这巨汉竟何如他不得。
赤蝇说道:“回禀...大哥,我好得很。”
飞蝇随口说道:“我一时被剑灵所迷,脱手踌躇,累至此事,万瞥包涵。”李书秀深知鬼陨剑奇特之处,顿时信觉得真,忙道:“本来如此,那倒也怪不得飞云大哥。你....你救我性命,我仍如此指责,当真不知好歹至极。”
这四人相斗之时,身法飞天遁地,招式迅捷狠恶,转刹时便引发大乱,桌椅碗筷纷繁碎裂,酒客稍受涉及,便伤筋动骨,厉声惨叫。李书秀、李若兰皆想:“此地不宜久留。”发挥轻功,倏然已至街上。咏洪、迫雨追来,连使凌厉手腕,剑风剑芒如惊涛骇浪普通。但二女身负神功,自也支撑得住。
飞蝇赞成道:“那巨汉贯穿人剑合一之道,剑招剑芒,相辅相成,你能躲闪近百招而不败,实在万分宝贵。不枉苍鹰教你一场。”赤蝇甚是欢畅,公开里自我吹嘘一番。
咏洪、皇则、池杨、迫雨各自脱手,顷刻间虹光狼籍,如山中・出云,无所不在,那甲士不过是西里吉麾下杂牌军,见状吓破了胆,忙不迭四周躲闪,那里敢上前硬拼?迫雨抓住李若兰,又要去找李书秀,但却不见她踪迹,无法之下,只得作罢。四人飘然上屋,转眼扬长而去,众甲士放声大喊,模样忠勇,但无人胆敢追击。
李若兰一倒,那两个巨汉顿时规复心神,咏洪见状一喜,点头道:“将这两个女子捉了,我们杀出重围。”
咏洪沉吟半晌,说道:“这位女人使得何方妖法,竟令我神剑宗两位大剑使神智全失?”
飞蝇说道:“她们支撑得住。”
飞蝇又道:“你留在此处,照看李书秀女人。如若肚饿,可去厨房中找些饭食。这屋中住民皆被我点中昏睡穴,一天以内,不会转醒。我若明夜不归,你再补上几指。我这去找神剑宗下落,将李若兰女人救出。”(未完待续。)
她剑指迫雨关键,以流星剑之锐,只要稍稍一送,立时便要了迫雨性命,但她念及两人昔日亲情,如何能下得了狠手?稍一游移,迫雨不顾性命,猛扑上来,李书秀“啊”地一声,赶紧缩手。蓦地背心一痛,已被另一巨汉长剑砍中,她为剑气所伤,气血狼籍,支撑不住,跌倒在地,惨声道:“迫雨哥哥,你当真要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