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猎奇间,飞蝇说道:“那女子似是李若兰,赤蝇,你想必认得她了?”
飞蝇问道:“当年我与苍鹰、雪道长在江夏会晤,相谈甚欢,那位雪道长现在如何了?”赤蝇听他声音中有一丝颠簸,暗自诧异,想到:“师祖对雪道长为何如此体贴?啊,是了,她是我师娘,师祖爱屋及乌,自也顾虑于她。”
李书秀低呼道:“这位女人好美,武功也高的出奇,她方才那剑芒身法,莫非她也是神剑宗的人?”
飞蝇谦逊几句,李若兰问起苍鹰下落,飞蝇说道:“苍鹰兄弟心灰意懒,想要远行散心,我前次与他在江夏一别,便再未见过他。”
四人找一处堆栈住下,放好行李,安设安妥,走下楼来,见这酒铺占地泛博,此中少说也有4、五百人,鱼龙稠浊,人头攒动,满目酒客,举止皆莽撞集约,大口喝酒,大口吃肉,酒菜非常粗敝,又说着各国言语,交杂在一块儿,更是乱七八糟。
飞蝇又道:“南面四人,乃是神剑宗的妙手。”
李若兰笑道:“这一年多不见,你变得伶牙俐齿了,可也是跟苍鹰学的?快些带我去见你师父吧。”她自从离了庐州城,前去昆明互助赵盛以后,便再未与赤蝇见面,现在相逢,算来已过一年半载了。
李若兰见此人神采淡然、不露喜怒,稍感奇特,但她这些年来见过无数人物,自也不觉得意,笑道:“恕我孤陋寡闻,未听过飞云大哥名头,好生抱愧。”
李若兰问道:“对了,二哥别人呢?”朝李书秀望了一眼,想起她与苍鹰干系,又笑道:“我口中的二哥,便是姐姐你的义兄苍鹰。他与我...我亡夫是拜把子的兄弟。”
李若兰急道:“他怎能一走了之?现在天下大乱,江湖豪杰群龙无首,他被世人尊为大侠,怎地如此肆意妄为?他不顾及我...我们这些战友,也当想想雪mm。”
赤蝇说道:“师父倒不在,但另有几位朋友。”说罢领她来到桌旁,飞蝇、李书秀一同起家拱手,李书秀说道:“女人好技艺,令人大开眼界,这些恶霸罪有应得,看了好生解气。”
赤蝇说道:“她便是昔日清闲宫归教主的遗孀,也是我们江龙帮李堂主的义女李若兰。”一时难以置信,左瞧右瞧,却看不清她本来面孔,只是身形举止却说不出的相像。但李若兰又怎会抛下爱女,穿过大漠,远来至此?
李书秀偷偷一瞧,果不其然,心下敬佩,又不免戒惧,低声道:“神剑宗为何不远万里,来到此处?莫非是想找我们藏剑冢的费事么?”独孤剑魔似已被杀,藏剑冢门人不知仇家是谁,但思忖多数便是神剑宗下的手。现在狭路相逢,李书秀天然愤恨,但仇敌气力不明,她也不敢冒然脱手挑衅。
李书秀长年来往商道,此地掌柜与她熟悉,见她来此,甚是热忱,李书秀问道:“库特哈德大叔,迩来有甚么新奇事没有?”
李书秀点头道:“既然是你的朋友,大伙儿交友交友,相互也好有个照顾。”
李书秀娇躯一颤,抬高声音,问道:“飞云大哥,你怎地晓得?”
那女子“啊”地一声,喜道:“赤蝇?你....你当真是赤蝇么?你怎地会在此处?你....你师父人呢?”说罢扯上面罩,暴露一张美若天仙的面庞来,赤蝇定睛一瞧,恰是李若兰无疑。赤蝇大喜,赶紧起家,朝她作揖问好,神态恭敬万分。
飞蝇点头道:“她当与神剑宗无关。”
赤蝇“啊”地一声,心头大震,说道:“那是....那是教主夫人?她为何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