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过密匝匝的树木,忽听犬吠声高文,随即剑刃破空,鲜血飞洒,迫雨情急之下,心脏突突直跳,加快脚步,如踏风火,蓦地冲出密林,来到一片干枯河道,只见一女子正被数十头恶犬围攻,那犬赤目血口,光秃秃的身子,皮肤血红,瘦的只剩骨头,犬牙锋利,闪着寒光,绕着女子高扑低咬,那女子武功也极高,但脱手时顾虑重重,似忍耐着极大痛苦。
迫雨心急火燎,仿佛有万针钻心,东张西望,不知何去何从,说道:“那...那我们上哪儿去救九狐女人?”
迫雨晓得她与九狐同业,定也是雪莲派人士,近年来仙剑派与雪莲派龃龉不竭,频有抵触,两派本不敦睦,但迫雨暗恋九狐,爱屋及乌,虽不知这女子是谁,天然便对她极其看重,他行以大礼,恭恭敬敬的说道:“这位雪莲派的女人,我二人并无歹意,乃是为救九狐女人而来。”
鬼怪笑道:“九狐姐姐天生与九婴门主情意相通,固然隔得远了,却知他大抵方位,也知他并未刻苦受困。此番出来寻觅,确有仓促之处,但她却有实足掌控能找到门主。”
迫雨听明白事情原委,微觉难堪,说道:“鬼怪女人跟从至此,定是为救九狐女人而来,不知九狐女人被那女妖怪抓到哪儿去了?”
迫雨在仙剑派中“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练闷沉剑”,对江湖之事所知甚少,模糊感觉似听过鬼怪名头,问道:“本来鹏远兄与这位鬼怪女人早就了解,无怪乎舍命相救。”心中却想:“看来此民气仪的一定是九狐,而是这位鬼怪女人,那可....那可太好了。”
迫雨见苍鹰手上拿着一根极大的羽毛,模糊便是从那大.鸟身上落下,喜出望外,虽一夜未眠,但仍不由精力一振,喜道:“不错,不错,鹏远老兄公然了不起!”心想:“只要....只要能救出九狐女人来,就算她与这鹏远当真有私.情,我也...我也不在乎。”胸中充满忘我之爱,但又不免黯然神伤。
苍鹰怒道:“老....劳烦女人说说清楚,鄙人如何害你了?”
鬼怪冲迫雨一笑,容光抖擞,不容逼视,嗔道:“你们仙剑派总喜好刺探人家私密,我们怎能让你得逞?”她与九狐、轻衫,皆是心机深重、生性成熟的仙颜女子,举止间自有娇媚之态,迫雨见状,微生好感,脸上微微一红。
苍鹰皱眉道:“那你们两人冒然外出,岂不是如无头苍蝇普通?”
鬼怪逃了一命,望向迫雨,眼神有些惊惧,叫道:“别捉我,我不是妖怪,你们宗主不也说过....“
鬼怪想:“素闻迫雨公子为人冷酷,拒人千里,如何仿佛被九狐迷得神魂倒置?”她猜想不透,但也不想过问,一时候沉默不语。
迫雨正没头没脑,听苍鹰所言有理,放心下来,便随苍鹰朝西北赶路。鬼怪晓得苍鹰、迫雨武功高强,不亚于本身无恙之时,不肯与他们分离,也跟着他们行进。
鬼怪稍稍放心下来,垂首道:“多谢这位公子。”望向苍鹰,蓦地面露忧色,呼喊道:“鹏弘远哥!”冲上几步,握住苍鹰双手,泪水长流,悲喜交集,苍鹰悄悄叫苦。他自找费事,频掘火坑,掩蔽身份,是以对分歧人有分歧面孔。赶上鬼怪,顿时脸部生硬,寡言少语,不亚于冰脸玄秦,淡淡一笑。说道:“鬼怪护法,好久不见,想不到在此相遇。”
苍鹰点头道:“你说吧。”
苍鹰恍然大悟,说道:“那九狐右使呢?传闻她武功之高,不在九婴门主之下,又怎会如此不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