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怪稍稍放心下来,垂首道:“多谢这位公子。”望向苍鹰,蓦地面露忧色,呼喊道:“鹏弘远哥!”冲上几步,握住苍鹰双手,泪水长流,悲喜交集,苍鹰悄悄叫苦。他自找费事,频掘火坑,掩蔽身份,是以对分歧人有分歧面孔。赶上鬼怪,顿时脸部生硬,寡言少语,不亚于冰脸玄秦,淡淡一笑。说道:“鬼怪护法,好久不见,想不到在此相遇。”
迫雨喊道:“女人莫慌!”足尖一点,来到恶犬当中,剑起弧光现,霜白冷雾起,几招以内,众恶犬抵挡不住,冻死数只,其他恶犬哀嚎几声,似有些害怕,但畏缩之情,瞬息而过,又变得怒意大盛,狂攻猛打,死缠不休。迫雨眸闪寒光,剑出如雾,或刺或斩,或寒气四散,那些恶犬如何抵挡得住?半晌间一一僵死。
苍鹰认出那女子恰是鬼怪,她定是趁世人不备,偷偷溜开,谁知到了此处,却恰好被恶狗拦路,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了。
迫雨晓得她与九狐同业,定也是雪莲派人士,近年来仙剑派与雪莲派龃龉不竭,频有抵触,两派本不敦睦,但迫雨暗恋九狐,爱屋及乌,虽不知这女子是谁,天然便对她极其看重,他行以大礼,恭恭敬敬的说道:“这位雪莲派的女人,我二人并无歹意,乃是为救九狐女人而来。”
苍鹰问道:“你们可知九婴门主去了那边?”
苍鹰怒道:“老....劳烦女人说说清楚,鄙人如何害你了?”
苍鹰来到村庄当中,四下张看,只觉村中沉寂至极,想来时候尚早,这村中世人怠惰,不肯夙起务农。他也不在乎,飞身上屋,摸索几下,拿到一物,心下一喜,朝迫雨挥了挥手。
鬼怪啐道:“若非你传人家那散尽功力的心法,人家又怎会不时浑身乏力,内劲全无?而你传功以后,又一走了之,不在人家身边庇护人家,这一起之上,我担惊受怕,不知受了多少苦,你半点也不心疼人家么?”她情知鹏远心肠刚硬,不爱女色,但她这般撒娇说话,也是柔媚成性,风俗整天然,猜想这般言辞,看似情真意切,多少会打动此人之心。
苍鹰说道:“那怪鸟载着那妖女与九狐,落在这村庄,歇息了约莫一炷香工夫,随即再度上路去了。”
鬼怪暗想:“此人夺目至极,我不成瞒他,不然他又抛下我不管了。”当即说道:“此事触及到我雪莲派奥妙,若对旁人,我果断不说,但鹏弘远哥与迫雨公子乃我拯救仇人,我可不敢不答。”
苍鹰使出蛆蝇尸海剑心法,只觉那怪鸟、妖女留下气味显而易见,走了约莫二十里路,来到林子绝顶,绕过崎岖山石,穿过狭长鸟.道,天涯泛白,火线乃是一大片绿油油的农田,田间黑泥白路,极其清幽,一旁又有很多板屋草房。
苍鹰皱眉道:“那你们两人冒然外出,岂不是如无头苍蝇普通?”
苍鹰说道:“我先前模恍惚糊瞥见一只大.鸟的影子,似朝此地西北飞去,我们可去那儿瞧瞧,那大.鸟如此体格,长力不敷,总得降落歇息。”
鬼怪朝苍鹰瞧了一眼,说道:“还不是这位朋友害的?”
迫雨在仙剑派中“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练闷沉剑”,对江湖之事所知甚少,模糊感觉似听过鬼怪名头,问道:“本来鹏远兄与这位鬼怪女人早就了解,无怪乎舍命相救。”心中却想:“看来此民气仪的一定是九狐,而是这位鬼怪女人,那可....那可太好了。”
鬼怪想:“素闻迫雨公子为人冷酷,拒人千里,如何仿佛被九狐迷得神魂倒置?”她猜想不透,但也不想过问,一时候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