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蝇曾听闻这金刚不坏体有各种坏处,觉得阿青无知无觉,统统感情皆是乔装伪饰,却想不到她竟用此法破解这神功的恶果。
李若兰运劲调息,缓缓调剂真气,但她受伤太重,经脉梗阻,临时没法打通,用力一大,便疼痛难忍,如此凝神好久,却闻到洞别传来肉香。她俄然想起当年与归燕然赶上夺魂夫人,被她重伤,躲在洞中治伤之事,本身也是这般在安睡洞中,而归燕然在洞外捕猎烧烤。
游灵笑道:“胎儿不过是化身,一旦死去,仆人便真成了泥塑铁象,再无半分感情。有这胎儿,她可随便发挥金刚不坏体,身躯或脆弱,或坚固,皆在她情意之间。故而她对着胎儿非常心疼,不谦让她死了。”
飞蝇点头道:“如此甚好。”
飞蝇说道:“女人为何抽泣?”
李若兰暗想:“他语气如常,看来并不知情,是了,我在梦中说话,他怎会晓得?”稍稍放心,笑道:“我此人爱胡思乱想,睡觉哭哭啼啼的,可让飞云大哥笑话了。”
李若兰说道:“我....我不配,我对不住她。我爱苍鹰哥哥,却....却又怕他嫌弃我...我乃丧夫携女的不祥女子,唯有....唯有他娶了雪mm,我才....我才有胆量求雪mm,让他....让他纳我为妾。我配不上他,我心肠太坏,满脑筋诡计狡计,我....”
飞蝇心道:“情之为物,催魂断肠,世报酬求半晌之欢,愿受一世之苦,多么愚笨徒劳?”但也怜她一片痴心,安抚道:“你固然放心,总有一天,他会晓得你的情意。”
昔日那诚恳体贴的情郎已然不在,她触景伤情,鼻子又是一酸。
飞蝇说道:“你斑斓世所罕见,而人间男人皆贪慕美色、永不满足,他得知此事,自会欢乐,你又何必杞人忧天?”
如此过了一个时候,她大笑一声,翻身跃起,活脱手脚,轻巧回身,喝彩道:“飞云大哥,你看看我?你那食疗法门公然功效超凡呢。”
飞蝇暗自感喟,又道:“那位雪女人有你这等好友,算是有福之人。”
飞蝇微微一愣,说道:“金刚不坏体有何缺点?”
那游灵说道:“谢是不消谢的,你陪我说话解闷儿,我非常高兴。你本领大的很,若碰上仆人,可不准欺负她,还要替我多照看这仆人化身。”说罢巧笑嫣然,妙目连眨。
飞蝇心道:“她自幼未遇内家名师,归燕然虽教她内力之道,但这运气疗伤的法门她却不熟。”他知李若兰乃阿青化身,现在故意补过,自但是然便生出照顾之意,因而说道:“我精通医理,晓得食疗法门,你先打坐半晌,我在山中捉些野味,烤来让你吃了,你胃口一开,伤势复原更快。”
李若兰生性活泼好动,她蒙飞蝇救了性命,又受他照顾,知他性子森严呆板,对本身无半分邪念,便已消了隔阂,朝他吐吐舌头,说道:“真如飞云大哥说的这般灵验?我却不太信呢。”见飞蝇朝本身瞪了一眼,赶紧又道:“好,好,我自个儿的身子,我自当珍惜。劳烦大哥替我护法。”
飞蝇拔出鬼陨剑,切下一片,用剑刺了,递到李若兰嘴边,李若兰脸上一红,心想:“他喂我用饭,真将我当作小孩儿么?”但飞蝇神情庄严,不容她拒却,只得张嘴将肉片吃下,但觉滋味儿鲜美,柔滑适口。飞蝇又切了几片,李若兰当真饿了,一一吞落腹中,见飞蝇又拿剑割肉,俄然扑地一声,轻笑起来,半晌间便笑得肚子生疼。
飞蝇答道:“但求她莫要揍我,我一定伤得了她。”说着收摄心神,还元归魂,将青山日月剑放回原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