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兰想起恒阳山上那些北方帮派对他们熟视无睹,出言不逊,忿忿不平,立时应和道:“不错,他们觉得我们江龙帮还是些打家劫舍的强盗海盗呢。”
归燕然向来对苍鹰言听计从,有样学样,也道:“喝醉了酒,姗姗来迟,当真对不住。”他实在并未喝酒,不过也懒很多想,便随苍鹰一道请罪。
李听雨大喜,说道:“到底是道长聪明,若照我起的外号,只怕被外人笑歪了嘴。”赞美几句,见旁人神情赞成,并无贰言,又道:“我们眼下选出这八人,也并非一成稳定,将来若哪位兄弟工夫高了,名头响了,天然也可归入这八友之列,唤作九友、十友、十一友....。”
翌日一早,苍鹰想起李听雨所言,便拉上归燕然,两人一同朝金壶院走去。这金壶院也算是九江一处名苑,千木历秋不凋,万花受寒不谢,风景高雅,天井深幽,想不到也是李听雨的祖产,原已被本地一名万户兼并,但此人是靖海王翅膀,靖海王身故以后,此人亦被投入天牢,这院子便回到了李听雨手上,却也是不测之喜了。
李听雨见玄秦答得干脆,哈哈一笑。又道:“陶蛇先生,你乃当代神医,精通药理。技艺又高。这八友中千万少不了你。”
李听雨道:“雪道长。你固然帮我办事不过两年,但你才调本领,放眼江湖,甚是罕见,何况这八友名头是你所起,你当仁不让,自当位列八友。”
雪冰寒怒道:“咱俩不过是谈得来的酒友,比不上你与归燕然情到深处,情难自已,你昨晚要他作陪到何时?给我从实招来?”
李听雨谦逊几句,又道:“正如黄二爷所言,我们现在气象稍成,正要励精图治,再接再厉,干一番惊天动地的大奇迹。可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我们人在江湖,名声极其首要,若无清脆名头,行事诸多不便。那些大门派,多数瞧我们不起。”
李听雨朗声道:“本日可贵我们九江堂诸位豪杰团聚。丧事可贵。待会儿我们可得好好喝上一顿,道贺道贺。但李某另有一件要事,想要与大伙儿筹议。”
李堂主晓得赵风与元兵有不共戴天之仇,一提起元兵,情感便极易颠簸,不敢多言,只是拱了拱手。
苍鹰见雪冰寒来劝,苦笑一声,不知为何,竟不肯违逆,拱手道:“承蒙堂主厚爱,部属服从。”
赵风面露忧色,说道:“我与吴老普通,只要能杀鞑子,便得叫上我,其他我也不顾,不管八友酒鬼,都是一样的。”
李听雨笑道:“不打紧,不打紧。那里迟了?那我们先不忙摆宴,来讲说闲事。”当下让世人顺次入坐,苍鹰、归燕然离李听雨颇近,而莫忧坐36,的稍远一些,与黄松公挨在一块儿。有三人坐位紧挨着李听雨,仅次于李若兰与吴陵,一人是玄秦,一人是陶蛇,另有一名结实男人,肌肉虬结,苍鹰心想:“这位便是那位赵风了,公然是豪杰豪杰。”
李若兰嘻嘻一笑,说道:“如你不让我担负,我可不承诺,非要与你没完呢。”堂上很多人暗忖李若兰剑芒神妙,环球罕见,江湖上只怕再无抗手,尽数心折口服。
苍鹰朝玄秦望去,见他神情如冰,好像假人普通。听他道:“多谢。”便没了下文。熟人都知他惜字如金。见怪不怪,对他的本领却有口皆碑,并无异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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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冰寒对他极其体贴,帮劝道:“鹏弘远哥,你胜那先前两位老道,还可说得上取巧。但对上那常青子,乃是堂堂正正以剑法取胜,无人胆敢质疑,你就莫要谦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