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书秀看着那鬼剑门四人,心想:“这四人武功又高出很多,起码不在玄镜老道与我师父之下。”又朝周遭望望,见阁楼上,天井中,走廊内,立柱后,站着很多于五藏的门人,手上皆持兵刃,晓得如果硬拼起来,单凭他们四人,一定杀的了这于五藏。

堂上世人齐声吼怒,于五藏的四位儿子一齐站起,拦在他前头,于舟怒喊道:“于凡!你这疯子,来这儿找死么?”

九婴点点头,说道:“我也不来瞒你,我曾经在清闲宫总坛见过此人,当时我年纪还小,大伙儿...大伙儿还都在山上....”说到此处,俄然杜口不言,但苍鹰却从他语气中发觉到一丝黯然之情。

苍鹰等来宾站在天井中,连坐位都没有,而大堂中的来宾明显更受正视,听了于五藏的话,便欢欢乐喜的穷喝猛吃起来。

苍鹰面露忧色,悄悄说道:“好丫头,不枉我操心教你,你已经能查探他们功力了?”

李书秀试着用蛆蝇尸海剑心法感知这些野生夫深浅,探了半晌,心生感到,传音对苍鹰说道:“那四位弟子武功都不弱,只怕比全真教的天德道人还要强上一些,而这老头的四个儿子比他的门徒要差上一截。”

李书秀喜道:“是那位于凡来了?他公然身怀武功!”

于五藏哈哈几声,握住那人的手,说道:“门主大恩,于某感激涕零,如此一来,那但是高枕无忧了。来人哪,替四位舵主倒酒。”

又走了一会儿,火线现出一座又高又大的宅院,落于半山腰一处高山之上,清雅悠远,被紫山翠树包抄,范围弘大,只怕不逊于王公贵族的王宫别院。而屋檐下,横梁上,匾额下,到处挂着大红灯笼,贴着喜字,吹打声、鞭炮声不断于耳。

于凡一矮身,如孩童般朝身边推出双臂,模样风趣,但双手刚好点中于舟肘部曲池穴,于舟身子麻痹,喊叫不及,一头摔在地上,也如于凡普通狠恶颤栗,未几时口吐白沫,昏了畴昔。

此中一人说道:“于五藏,门主对你极其看重,怕有人借这婚宴对你倒霉,以是让我们四人一齐来替你守着。”

苍鹰说道:“那我们四人,岂不是要出三百二十贯铜钱?”

于五藏底子不管甚么礼数教养,对世人大声喊道:“这女子叫做万佩兰,大伙儿瞧瞧,我老于的目光如何样?”一把抓起万佩兰的发髻,将她脑袋抬了起来。

于凡身子抽搐的短长,仿佛癫痫发作,他喊道:“时候到了,时候到了,阿玲,我明天就要替你报仇,替我赎罪了。”

鬼剑门四人在他身边入坐,有仆人奉上酒水,又悄悄递上一沓纸币,抢先一人顺手收下,朝于五藏点了点头,于五藏捋须浅笑,又一屁股坐了下来。

九婴感激的笑了笑,点头道:“一刀宰了,免得见他活力。”

于五藏笑道:“也是我们玄夜魔神赐福于我,前些日子,这万佩兰自不量力,带着一群小子跑到我老于面前撒泼,嘿嘿,连这女子一道,被我捉了十多人。她见我豪杰豪杰,没多久就被我迷得神魂倒置,吵着嚷着要嫁给我老于为妾。嘿嘿,我老于只要勉为其难,老树开新花,今晚就和她洞房花烛啦!”

四人向那店小二问明门路,走下酒楼,走街穿巷,过桥渡水,走上一条宽广石路,沿着小坡一起向上,不久便碰上人群会聚,络绎不断。只见这群人大多愁眉苦脸,闷声不语,想来对这八十贯的喜钱心疼至极。

苍鹰拍了拍他肩膀,说道:“你若与他有仇,我们干脆罢休一搏,在这儿大闹一场,到时候将这老贼擒住,定要大刑服侍,你是要拔舌头还是挖眸子,我苍鹰身先士卒,决不推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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