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燕然见世人对他如此恭敬热忱,颇不知所措,说道:“鄙人....”
腾千录道:“教主,明天你方登圣位,恰是大喜日子,我们教中诸般端方,详细教义,正要与教主好好筹议筹议。”
归燕然急道:“那你让我该说些甚么?”
李若兰见归燕然受人恭敬,欣喜交集,暗念:“我这傻里傻气的师父,怎地成了这群妖魔怪兽的教主了?他又晓得甚么教义神通?”虽这般想着,但意中人扬眉吐气,她自也颜面有光,此中原委,自可渐渐诘责,量他也不敢不答。
归燕然听得头晕脑胀,怒道:“你让我自顾自说话,你们听着便是:我归燕然除了练过玄夜伏魔功,甚么本领都没有,你们也别希冀我替你们宣讲教义、载史颂德,此后你们有甚么事,十足都找李堂主,我天然甚么都听他的,你们晓得了么?不过如有人欺上门来,我...我倒也可出些力量。”
腾千录又向归燕然提及他们这一群人的经历,本来他们乃是昔日教主阳悟言的部下,清闲宫崩溃以后,他们与服如海等人普通早早下山,当时韩琼身居太原,运营已久,根底深厚,他们便一齐投奔韩琼,在太原偏僻郊野住下,腾千录借助韩琼权势,闯下“千言万语”名头,而其他人则暗中祭拜玄夜魔神,日子倒也承平。厥后赶上了浑身创伤的周行天,得了他的指导,练成所谓“玄夜尸海功”,各个儿能窜改成野兽模样。
腾千录也哈哈大笑,说道:“当时不知魔神在场,大伙儿多有获咎,但我们委实不知,何况教主还施神术经验了我们,还乞教主宽弘大量,多加原宥。”
腾千录面露忧色,说道:“小人这里有一本历代教主登基典文,教主可稍稍鉴戒:本座得天授之德,享造化之恩,聪灵睿智,有争雄天下之志,赐福教众之心,天降祥光,地耀紫气....”
归燕然道:“本座才疏学浅....”
归燕然身心俱疲,快步回家,闷头便甜睡畴昔,睡梦中恶事连连,备受折磨,苦不堪言。(未完待续。。)
腾千录道:“为魔神捐躯性命,乃是天经地义之事,不过魔神既然有令,那我们例行每月切肤流血祭奠,那便免了吧。”
归燕然不知他说些甚么,问道:“对了,你们见到过我....周行天前辈么?”
韩琼急道:“魔神教主,你不成自称鄙人,而应唤作本座,我们历代教主,都是这般叫的。”
韩霏笑道:“魔神哥哥如果才疏学浅,我们岂不都是无能之辈、无眼之徒了?哥哥千万莫要自谦。你练成了玄夜伏魔功,放眼天下,也无人敌得过你。”
李听雨仓猝将院外世人请出院内,但他们人数太多,只能在院子里站着,瞧他们身形笔挺,强健有力,公然是一群豪杰,比九江镇那些地痞毛贼,相去不成以道里计。他越瞧越是敬佩,笑道:“诸位豪杰,当真视燕然为...为教主么?”
归燕然道:“本座年纪悄悄,行事稚嫩....”
恰在此时,世人获得韩琼飞鸽传书,惊闻他竟找到了魔神化身,韩琼素有声望,而世人想起周行天的话,心中信了八分,更兼此地危急。不宜久留,干脆便弃了韩琼财产,只带金银,斥逐仆人,这两百人便披星戴月的赶来,他们浩浩大荡,阵容惊人,只要不惹是生非,一起上又有谁敢招惹?就这般平安然安的到达了九江镇,已在此找到住处。安设世人,等待韩琼多时了。
世人将信将疑,诘问不舍,谁知周行天俄然嚷道:“不过玄夜已丢弃大伙儿,我却找到了真神,从今儿个开端,大伙儿不必再祭奠玄夜,改成祭奠我周行天吧。”世人闻言大怒,与他大吵了一场,大家都恨周行天无礼,唯有万里遥帮周行天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