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面对疆场肃杀之氛围,其还是是沉着地旁观局势,那里戍守偏弱,直接喝令守军仓猝上前补上。
邓县地处平原,一旦他们撤出邓县就如乌龟脱了壳,很快便能被反军咬上尾巴,导致全军淹没。
于崇信昔日威望极高,现在其亲身上阵杀敌,守城官军个个义愤填膺,畏缩之心顿无。
残部几十人,大家奋发。
足有磨盘大小的石头狠狠抛下,连遁藏都来不及,便被砸的血肉恍惚。
“吾等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今反贼来犯,恰是吾等男儿报国之时,岂可言退!”
鲜红血液从石块之下缓缓淌出,渗人至极。
邓县城墙前,血液染红了大地。
就在此时,邓县北门一声炮响,震天动地的喊杀声徒然响起。
“一二三哟,撞!”
城墙下无数的士卒尸骨,似是诉说此战的惨烈。
而邓县城墙上的官军各个喘着粗气,惊惧不已。
红巾军已有上万将士涌入城中,并占据了一大半城楼。
大量的反贼自北面崩溃而来,令得于崇信等残部压力为之一减。
人道最嗜血的一面透露无遗,唯有存亡,没有怜悯。
“杀!”
于崇信官袍染血,双眼通红。
“今吾于崇信在此与诸位将士共进退!”
就在此时,一守城小兵从城墙一角跑了过来,哭丧着脸,心中惊惧不已。
铿锵一声拔出身旁亲卫的长剑,高举长剑呼道:
“杀反贼!保家人!”
城上残剩的几百守军不得不退入城中,与红巾军打起了巷战。
守军当中,亦有很多忠勇恐惧之辈,挥动动手中带血钢刀,涌下城墙欲以血肉之躯挡住撞车攻城。
下一刻,城门的破裂开裂声响彻而起。
在红巾军凶悍守势下,城楼上血流成河。
那攻城车上的攻城木锤,便狠狠地撞击与城门上,收回‘咚咚咚’之声,震天动地。
“咚咚咚!”
每一次撼动,皆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的击打在邓县守军心上。
见大量兵士登上城墙,霍飞山面色稍喜,向前再次挥了挥手,自有传令兵挥动令旗,一支早已待命的红巾军兵士直扑而去。
推着撞车的红巾军士卒更是被重点照顾。
但是守军大多临时征调,面对凶神恶煞,不要命的红巾军兵士常常杀死一个,守军就要支出两人的代价。
目睹胜利就在面前,红巾军兵士个个奋勇,身形迅捷。
“上云梯!”
“于大人,你快退后。”
跟着红巾军士卒生力军的插手,守城官军情势更加岌岌可危...
“杀!”
“嘶嘶嘶!”
盔甲上血迹斑斑,刚毅乌黑的面庞带着一丝怠倦,但是一双虎目杀气腾腾。
一时候士气大增,三两官军协同作战,一时竟无红巾军兵士再登上城墙。
战鼓收回震耳欲聋的声响,邓县城墙上飘零着滚滚黑烟。
邓县城墙上苦战四起,推着撞车的兵士得以喘气,发喊中齐齐发力。
丁干耳目大开,闻雄师自北门而杀来,顿时喜极而泣,振臂高呼:
看着身边亲卫不竭溅血倒地,丁干眼欲崩裂,心中气愤之下,手中大刀几次挥出,斩杀一个个胆敢进犯之敌。
“于大人,丁大人,反军攻破城门了,快跑吧。”
哇呀呀怪叫中,砍翻守城官军。
一刻钟时候过后!
“守住城门!”
县尉丁干举起手中握着的滴血大刀大喝一声。
这座益州数一数二的雄城,现在被滚滚烽火覆盖。
“杀啊!”
即便深深讨厌疆场殛毙,但他于崇信乃一县之长,身负守土护民之责,岂能放纵反贼劫夺所辖之城。
“一二三哟,撞!”
“叮当!”
邓县。
滚滚浓烟中,城上血流成河,城下伏尸各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