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祺的目光猛地一凝,下认识要上前细看,那人却俄然砰地一声将箱子合上了,又扳开别的一口箱子的顶盖:“至于这‘钗头凤’,则是更了不得的――黄金十五锭,每锭二十两,我们自有人替您跑腿办理枢纽。您自个儿出来考,甭论考成甚么模样,一甲往下肆意功名,随您肆意遴选……”

“这位公子爷――听口音但是都城里来的?”

心中虽已模糊下了决定,胤祺的面上却还是一片漫不经心的神采,拿着扇子点了点那些个精美的檀木牌子:“我又没见过这些人,如何就能晓得他们必然比我的学问好,不是你拿来诓我的?”

胤祺听得心中一片震惊惊诧,只觉着一股知名火模糊地冒了上来,却又被他敏捷压了下去,只是微蹙了眉道:“何必就要到这一步了――再如何我也是寒窗苦读过的,只是觉着学问不敷,没多少掌控罢了。叫人替考轻易,将来为官一方,一旦被揭暴露来,又该是多么的颜面扫地?”

“这里头的牌子,都是没翻过的?”

“爷您看――咱是买卖人,买卖人都讲诚信。这么跟您说吧,就这些小我,那都是少则替考了三四年,多则考了十来年的。论学问底子没的说,只不过都是些个贱籍、罪奴出身,毕生没资格招考求取功名,这才转而干了这一行。甭说他们准定能给您考上,您也看着了这些木牌上头写着二甲、三甲的名次,只要您给得起银子,翻了哪一个,等放榜了名次就必然只往上不往下。哪怕下了一名,咱也分文不留,您给多少咱退还给您多少,您看如何样?”

被他这么寒伧了一番,那中年人却半点儿都不恼火,反倒愈发恭敬了几分。将那银子收了起来,点头哈腰地持续轻笑道:“不瞒您说,我这儿的货但是最全的――只要您舍得花银子,除了那头榜怕有点儿吃力,剩下的都有筹议的余地……”

虽说内心头明白施世纶说的没错,可作为一个有着沉重偶像承担的影帝,胤祺还是艰巨地决定了半晌,才终究不情不肯地一抖扇子收了这一身清贵架式。大马金刀地在桌边坐了,拿扇柄不耐地敲了敲桌面:“合着济南府不过就这么个样儿――要不是走不通畅天府的门路,爷八百年也不乐意往这儿来一趟。施不全,这儿当真跟阿玛说得那么好考?”

“少主子,我们老爷叫您奔着来的就是这个。您尽管跟着情意挑,我们金子早就筹办好了,就等着您张口呢……”

最叫胤祺心生猎奇的,实在就是这些个风雅至极的暗号。耐着性子挨着个儿的看下去,所谓“鹤冲天”,竟然就只是一张埋着线的蜡纸,故作不快地诘问了一阵,才终究明白这纸的用处竟然是将那小抄裹起来,塞进那不成描述的位置里头去,用的时候再扯着线拉出来。埋没倒是有了,只是一想想这诡异难言的感受,再转头看这鹤冲天三个字,却也就更加的一言难尽了起来。

主子不知为甚么就俄然开端发楞,施世纶却也只好失职尽责地持续扮演着长随的角色,拉着那人低声问了几句,便一瘸一拐地回到了胤祺身边,微俯了身道:“少主子无妨跟他看看货,看好了咱再作筹算。”

前头都已这般视国法天理于无物,恨不得将朝堂公器玩弄于鼓掌之间,背面的明显只能更丧芥蒂狂、骇人听闻。胤祺假作不耐地用扇子敲了敲剩下的两口箱子,倨傲地微抬了下颌缓声道:“只要东西是好东西,爷不差那么几个钱――人都说到你们济南府有门路,爷就是来找门路的。有好的就从速痛痛快快地亮出来,别藏着掖着的耍甚么心机,骗上那几个钱儿可够一顿饭的?”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