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谙达教我们几个开弓来着,倒是挺好玩的,只是胳膊练的发酸。”胤祺靠在她怀里笑着应了一句,又眉飞色舞地说着和几个兄弟一块儿练习的趣事。他的声音清脆,语气又活泼灵动,学起几个小阿哥来更是活矫捷现,听得孝庄直笑个不断,末端又欣喜地将他搂在怀里,轻叹一声道:“看来你皇阿玛是对的——多和那些兄弟们打打交道,比困在哀家这个老婆子身边儿,实在对你好很多……”

纳兰怔了半晌不由发笑,更加感觉这位五阿哥实在非常风趣,干脆也一本端庄地拱了拱手道:“是成德藐视了阿哥,只此一次,今后毫不再犯。”

开弓本不算是甚么难事,何况是这类特制给小阿哥们练习的弓箭,更是小得如同玩具普通,可如果想把弓开满,却颇得费一番力量。几个阿哥都是自幼金贵养着的,年纪又尚小,固然有裘皮护着,可仍然不免将手勒得疼痛不已,开弓的次数多了,双臂更是酸胀的短长。

胤禛抿了抿嘴,怔怔地望着那两个相谈甚欢的兄弟,目光不着陈迹地黯了黯,收起弓向校场外渐渐走去。

看来不管古今,不管是皇亲国戚还是布衣百姓,这心机实在都差不了多少。胤祺在内心头默念了一句关爱空巢白叟从我做起,欢乐地扑进了孝庄的怀里,脆生生地唤了一句老祖宗,毫不料外埠瞥见孝庄的脸上绽放慈爱又欣喜的笑意:“本日累不累?都学了甚么?”

“松昆罗会一向陪着老祖宗的。”胤祺认当真真地应了一句,望着孝庄的目光澄彻诚心,语气也是少有的竭诚慎重。不管如何,自打他重生到现在,这一名白叟始终是至心肠珍惜着他,想来若不是这些年孝庄都一向宠遇胤祺,本来的阿谁胤祺也不会为了救她而舍掉性命。

胤祺正同胤祐轻松地谈笑着,余光俄然瞟到了阿谁孤零零的影子,心中不由微动,正说着的话也垂垂没了声音。胤祐顺着他的视野看畴昔,见着两个哥哥都已各自分开,只当他是怕兄弟们都要去读书,又只剩下他一个,胸中俄然生出几分任务感来,用力地拍了拍面前小哥哥的肩:“你莫要多想,不读书还不好?我恨不得哪天病了,能少去几次尚书房呢……等得了空,我就来找你玩儿,给你看我藏着的宝贝,好不好?”

既然想要习武,身材必定是得打熬出来的。胤祺脑补着今后萧洒酷炫的大侠形象聊作安抚,一边认当真真地一下下拉着弓弦,一边饶有兴趣地打量着那几个小阿哥的表示。

胤禛放动手里的弓,远远地望向正俯身替弟弟擦着汗的胤祺。他也是直到胤祺为救太后险死还生,又在贵妃的院子里溺水的事儿接连着在宫里传开,才真正认识到本身实在另有个五弟的。听教养嬷嬷说过这个弟弟天生鬼眼,自幼就见不得光,始终被养在小黑屋里,直到佛祖显灵亲身医好了他的眼睛,这才给放了出来。

胤祺眼睛的古怪弊端,他们这几个兄弟也是都晓得的。宫里传的话儿本来就玄乎,到了这几个阿哥的耳朵里更是歪的没了边儿。胤祐望着面前比普通人都要惨白几分的小哥哥,想到他这么些年都被皇阿玛关在小黑屋里头,才刚能放出来,内心莫名的升起些怜悯,语气也不自发地软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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