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祺轻笑一句,稳稳把这个弟弟给拉住了,抬手照着额头上就是个结健结实的脑瓜崩儿,气势汹汹地摆出了个诘责的架式:“福晋呢?儿子呢?额娘呢?吾日三省吾身,都省了没有?”

“还成,吏部攥在太子手里头,四哥就是个跑腿儿办差的,倒是工部现在叫四哥看得紧,前些年借着大兴土木往外掏钱的事儿都见不着了。”

若不是这些年鄙人头跑很多,胤祺还不晓得土豆这么高产的粮食竟然一向到了大清都还没在官方推行。这几年他都在不遗余力地往下推行着土豆,乃至为此请了皇阿玛下旨准百姓自行斥地偏僻瘠薄之地,更是免了毕生的赋税。朝中因为这一道政令打得不成开交,谁都不敢参他,可参于成龙的折子这一两年间都已堆成了山,如果本年不出收成,只怕于大人就得挪挪处所才气交差了。

揉了揉这个弟弟的脑袋,胤祺温声叮嘱了一句,俄然觉着这话有些耳熟。细心想想自个儿当年却也仿佛没少听过这一句话,便不由得摇了点头淡淡一笑,又话锋一转道:“四哥比来如何样,差事忙不忙?”

胤祺缓声开口,不着陈迹地核阅着对方的面色,公然见着了一丝极淡的严峻。贰内心头大抵是稀有的,故而也不再摸索,开门见山地持续道:“我不肯见着这以字为刀、化墨成血的悲剧,故意插手一试,大人可愿互助?”

“四哥去了,另有七哥、十哥也去了,剩下的都在京里守着来着。”

胤祺这些年协管兵部跟理藩院,没事儿就弄出点儿子虚乌有的摩擦来,撺掇着佟国纲跟沙俄没完没了的碰瓷儿,一边儿实验那些新式火器的能力趁便练兵,一边儿持续从俄国人手里偷师,趁机学那新式堡垒的制作。老十三打小就喜好这些个东西,就被他给拎了过来跟着佟国纲转悠,大大小小的也立了很多功,还揣摩出了个新式子母炮来。本想也带着老十四一块儿去,可德妃不舍得儿子,怕那火器无眼擦了碰了的,说甚么都不准,哀哀哭了几日谁劝都不好,也只得作罢。当时也没觉着有甚么,可这年复一年的功绩积累下来,这本来差未几年纪、差未几才调的小哥俩儿,可就目睹着能看出不同来了。

“如何他俩还打起来了……”胤祺头痛地敲了敲脑袋,也顾不上很多,分开人群快步畴昔,就见着自家小九儿跟老十四正气势汹汹地扯在一块儿。边儿上的老十三急得面色通红,却不知如何恰好扎动手不敢拦,只是一个劲儿地叫两人不要闹了。

“你又惹甚么事儿了?”

“大人不必如此,事儿都是人做的,兴不必闹得惊天动地就能给了了,却也算是一桩功德。”

胤祺揉了揉他的脑袋,笑了笑没说话儿,只是回身思考着往外走去。胤禟惊奇地望着他的背影,不知所措地看向一旁一样茫然的老十三:“以是——我还是做错了?”

“转头我去跟他说,这事儿你就别多管了。”

人家收贿赂都是越收越多,就自家越收越少,想想都觉着心伤。再要供着这么个费钱一贯大手大脚的小九儿,胤祺自个儿都觉着过意不去:“转头没钱了就去我府上要,别去烦外祖,晓得吗?”

胤祥忙摆动手抛清干系,又冲着胤祺不迭包管道:“五哥,我绝对没跟九哥一块儿混闹,我发誓!”

“都是立室的人了,还跟个半大孩子似的脾气,也不怕叫人笑话。”

“没有,过了年停朝就没审,紧接着皇阿玛就下江南了,那些小我都还在刑部天牢里压着呢。”胤禟摇了点头,只觉着自个儿不挨打仿佛有门儿,镇静地眨巴着眼睛往胤祺身边凑,“哥,我这回是不是没做错事儿?”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