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怔怔地看了他好一会,才拍了拍胸口,从梦中的余悸中回过神来。

“那也不必然,三师兄只是留下了一个唆使的箭头,也没说他就是去追十七师兄了啊。”稚气的少年有些不平气。

两人投了堆栈,墨白称两人是伉俪,只要了一间上房。

若水的心都不跳了,冒死向小七奔去,却被身后一人锢住了一步也动不了,她愤而转头,只见墨白一脸狰狞的笑意……

“你给我闭嘴!小子,你再敢多说一个字,我就送你见三师兄去!”十三师兄残暴地怒道。

“守夜?就凭你?”墨白挖苦勾起唇角,“如果让你守夜,只怕我大师兄摘了咱二人的脑袋,你还傻乎乎的没半点反应呢。”

墨白,他不是号称天下第一妙手么?莫非他的这位大师兄,工夫比他还要高?

“他自小由师父扶养长大,这么多年以来,为师门立过无数功绩,这一次失手,我信赖必有启事,他……应当不会叛变师门,因为他比谁都清楚,叛变师门,会是甚么样的了局。”

“嗖、嗖、嗖、嗖!”几声暗器破空之声,紧接着,是两匹马的悲鸣。

若水晓得他在顾忌着甚么,也晓得他为甚么只要一间房。

掌柜的毫不思疑,反而连声奖饰两人面貌出众,是珠联璧合的一对佳侣。

这时被墨白俄然靠近,那灼人的气味,让若水霎那间面红耳赤,身子发颤,她用力挣扎,想要脱开他的度量,他却锢得她动也不能动。

“记着,下次不要再犯。”那大师兄口气淡淡道,十三师兄却抖得像个筛糠似的,连连点头,一个屁也不敢放。

那少年师弟好几次想张口帮墨白辩白几句,都在十三师兄凶暴的眼神下垂下了头。

若水气得挑起眉梢,正想反唇相讥,转念一想,二人现在同在一条船上,何必还相互辩论致气。

那大师兄沉吟不语。

那大师兄一言不发,一双冷电般的目光对着四周八方瞧去。

两小我的间隔实在太近,他嘴里喷出来温热的气味,直冲若水的耳际。

他深吸了一口气,侧耳聆听,发觉到那三人公然已经分开,这才从草丛中一跃而起,顺手把若水也拉了起来。

如果他们的人都是像墨白一样的技艺,那小七,伤害!

他也不等若水说话,便揽住了她的腰,带着她疾奔起来。

只听那先前那人又道:“大师兄,如何办?真是想不到,墨白竟然会叛变师门,殛毙了三师兄,做出这等倒行逆施的事来!”

就在这时,一名白衣人手中的长剑,快速刺入了小七的后心,直通到前胸,小七张口吐出了一口鲜血,还是向她奔来。

若水紧紧跟在他身后,暗自嘀咕。

墨白却恍若未闻。

“我在这儿。”一个声音淡淡地响起,就在她的身侧。

那十三师兄固然满脸不忿,却不敢再开口诽谤墨白。

有仇敌!

墨白看了她一眼,闭上了眼睛,暗自运功调息。

“十三师兄,你并没有亲眼看到十七师兄杀人,为甚么一口咬定是十七师兄做的?三师兄只是和我们落空了联络,也不必然就是死了啊。”有一个略带稚气的声音辩驳道。

马匹已经被暗器射死,接下来他们只要靠两条腿跑路了。墨白为了保存体力,不敢尽力奔驰,以是直到天气入黑,两人才赶到下一个宿点。

墨白的脸上没有半点神采,可眼眸深处,却闪现着一小簇火焰,幽幽的发着光。

若水心中大骇,莫非这墨白竟然生了歹念,想要对她……

一阵风吹过,若水只感觉后背一股凉意,竟然被汗水湿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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