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折了还爱美,不肯打石膏。

趁着她不重视,他悄悄伸过手去勾住她的手指,在她耳边悄悄说了几个字。

“不可。”她回绝道。

他瞬也不瞬地盯着她,眼神浓烈得像火一样。

都伤成如许了还惦记取沐浴,此人咋就这么爱臭美呢。

他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把她拉了返来,昂首看她,脸上有丝委曲:“我受伤了,擦不了。”

“帮我沐浴,好不好?”

她没答复,只是抹药膏的指尖微微一顿,又若无其事地持续涂着。

这活儿没法干了。

她固然不看他,仍然感觉脸颊发热,耳背滚烫,但她还是一丝不苟地给他涂着药膏。

可她被他直勾勾的眼神瞧着,内心软得一塌胡涂,顺着他的意义道:“但是你现在不能沾水。”

果不其然,她的耳背一下子就红了。

沈清如气恼地将药膏往他身上一丢:“你本身擦。”

他却趁机轻呼一声:“疼。”

“……”

“忍不了。”他的眼睛一向看着他,眼神像小鹿一样纯粹又无辜,“我好几天没洗了,都臭了。”

她立马就心疼了,取出药膏来帮他涂药,纤细的指尖沾着药膏,带着沁凉的药意涂在他的皮肤上。

哪儿臭了!

“那你就乖乖地不准动,也不话说话。”

“别说话。”她有些着恼。

接下来他当真一动不动,也不再闹她。

她脸微微一红,瞪着他:“好好说话。”

“好。”

沈清如一阵无语。

这也是他埋没在内心深处的坏因子发作。

刚才她离他那么近,他身上的气味还是那么清冽好闻。

“你心疼吗?”他开口,声音降落,嗓音里含着缠绵意味。

他看了看包扎好的手臂,抿了抿唇角:“我想沐浴。”

太恶棍了!

“你帮我洗,就不会沾水。”他打蛇随棍上。

“别闹。”

她伸手推开他,和他保持着一段间隔。

“我是在好好说话啊,我很当真的,别人想看我还不给看呢,不过,我情愿给你看。”他一本端庄地说着不端庄的话。

沈清如很想戳穿他的话。

“不否定就是承认。”墨白唇角一弯,眼底满是笑意,波光潋滟。

她细细地涂完药膏,又取过一块纱布将药膏全都包了起来,说道:“谨慎点别沾到水了,明天我再帮你换药。”

就连呼吸都屏住了。

她白他一眼:“忍着。”

“你笑甚么?肿成如许你就不晓得疼吗?为甚么要把石膏拆下来!”她既心疼又抱怨,真没见过比他更不听话的病人。

墨白本来贴在腿边的手指突然收紧。

他的心跳得短长。

“胳膊疼。”他举起受伤的胳臂,捋起袖子给她瞧,公然有些红肿。

“为甚么不可?”他锲而不舍地诘问,“你怕看到我的身材吗?还是你感觉我的身材不敷都雅?”

说完以后,他就眨也不眨地察看她的神采,想看到她脸上出现羞红的涩意,用心说着含混的话逗她。

“哪儿疼?”她歪头思疑看他。

他听话地不再出声,却用唇角悄悄触着她的耳朵,悄悄地吹着气。

他低低笑了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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