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见胡亥心中沉闷,当即上前道:“启禀陛下,吴苪当初奉侍义帝,还未有陛下年纪,故而大权独揽,本日来秦,似有对义帝这般脾气,陛下无需放在眼中,待到老匹夫酒醒,天然返来赔罪。”

胡亥觉得吴苪身为长沙王,行事该当谨慎,未曾想直接开口说出这般言语,使得胡亥表情久久不能平复,只得硬着头皮回道:“当如此,当如此也。”

“免礼,爱卿识时务乃豪杰也。”胡亥挽手道。

司马寅吐了一口唾沫,“竖子不敷与谋!何言大义,我与共敖乃是八拜之交,共同管理百姓,怎会与你同流合污!”

“承蒙陛下不弃,吾愿为秦肝脑涂地!”吴苪很有气势的说道。

“甚好,年近六旬,当谨言慎行,莫到了一把年纪,因为忽视丢了性命也。”胡亥有些讽刺地说道,吴安连连点头,与吴苪一同退下。

“诚如大人所言,临时慰聊心胸。”吴苪低声喝酒道。

“两位皆是衡山重臣,落到本日此等境地,也是忽视一时,纵本日不被吾擒,迟早复归秦也,事已至此,可有遗言乎,然朕并不欲杀二位,愿为我秦人效力,自当免罪,今后有功,也可升官进爵,岂不一举两得,此番话语,公成心否?”胡亥非常低声地问道。

哪晓得胡亥只是笑笑,拍着吴苪的肩膀说道:“老爱卿,今秦四海万里之国,岂能独惧衡山,迟早归入囊中,今且在咸阳住下,待到郴县为秦,天然贺爱卿归郴县也。”

司马寅亦是神采凌冽,非常严厉说道:“我衡山投降士卒虽有两千,然吾等是将!岂能投降于秦军!宁杀吾是也!”

陈平见状,赶紧拿着杯子退回到坐位之上,不敢再有任何非议,这是胡亥长舒一口气,非常当真地说道:“自先帝驾崩以来,诸多贼寇,扰乱四方,吾等力薄,使其自主,渐而为王,至于严峻,竟有十八路诸侯,朕觉得秦欲决也,殊不知秦相贤明,秦将勇武,方使得大秦保全,有本日之富强,虽不如先帝之日,亦如前朝所为。”

胡亥心中有些不耐烦,直接瞥了一眼吴苪,“纵使秦之旧臣,安敢如此顶撞,汝身为长沙侯爵,理应谢恩便可,何至于这般烦琐!”

陈平见其言语多有不敬,当即起家道:“吴大人,吾亦是楚人,然人需随机应变,方可无忧,义帝已经不存,何必再随刘邦,当是时天下有二主,乃义帝秦君,今义帝身亡,天然当归秦君,此乃天理也。”

胡亥眼神奥妙,有些惊奇地说道:“汝等为民,我大秦岂不是为民,况衡山戋戋百里之地,如何为民,自共敖以后,共尉更一无是处,若非老将军,朕岂能惧他如此!”

胡亥长舒一口气,缓缓回到坐位之上,沉吟半晌方才说道:“吴苪小人乎?刘邦君子乎?若无对错,岂能害了衡山。”

胡亥亲身出城驱逐吴苪,早有舍人备好酒宴在殿内等待,两人相见,行君臣礼,“将军昔日为楚,本日为秦,亦算得上弃暗投明也。”

“其为人忠贞秉志,百姓深爱,今来投秦,又助秦夺得衡山关键,此乃不世之功,朕自不吝财物,封其为长沙侯,食邑郴县!”

胡亥见两人说话没有分寸,当即摆手道:“诸位喝酒便是,何必多言,陈平,汝有高见,需本日谈否?当真乱了礼节。”

“这这这,郴县靠近九江,微臣如何扼守,不如封地北城,然后派兵扼守郴县,岂不是一举两得也。”吴苪非常低声地说道。

两人相互聊了几句,便分主次坐下,酒过三巡,吴苪神采难过道:“吾本身为楚臣,投降秦国乃是大逆不道之事情也,无法刘邦思疑,义帝身亡,本欲以会稽为都,佐助楚义帝,未曾想成本日之事情,实乃悲哉痛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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