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参从始至终都未曾说过一言半语,酒过三巡,吴苪便起成分开,与吴安前去营帐内清算兵马,向着北城解缆,很有不告而别的意味。

次日凌晨,曹参卢绾等人皆在殿内,吴苪吴安随后便到,共尉早就备好宴席,本日之宴美满是为了送吴苪分开,昨日吴苪表情非常沉重,本日却显得格外活泼。

深夜北城中,吴苪独安闲偏殿内,吴安立在一旁,为其掌灯,“叔父,吾等真要投降秦军乎?”

“然降事甚易,吾所忧者三也,还望将军可成全也,其一,吾可去长沙王之册封,改成衡山侯,其二,进入北城不成烧杀劫掠,需留司马父子活口,其三义帝宅兆远在郴县,今后攻城,需保全义帝宅兆,不成无礼。”

听到曹参如此说,共尉略微点头,便向着后殿走去,留下卢绾和曹参二人单独喝酒,曹参还好,倒是卢绾神采有些飘忽不定。

司马器见藏荼半个时候亦未撤兵,有些暴躁道:“父亲,此人莽夫,吾欲与之战!一千人罢了,不敷惧也!”

曹参缓缓放下酒杯,“吴苪乃是先帝旧臣,定不会屈居人下,大王不放心此人,故而派吾等前来守城,以防不测,也算是早做筹办,还请大王不必担忧,只要衡山无事便可,诸事今后可做决计。”

“汝有何知,三事当中,唯有此事最不在乎,且看藏荼行事便可,来坐下喝杯茶,以待贵爵之位。”吴苪非常舒畅地说道。

卢绾见状,当即回礼道:“将军这是那里话,吾等皆是为了衡山,抵当暴秦,将军欲往火线,情势危急,吾等担忧,故而夙起相送,并无他意,还请将军莫怪才是。”

“卢副将,今吴苪已去,何事烦心耶?”曹参淡然地问道。

吴苪言语锋利,共尉身为大王,也感觉情势不对,当即摆手道:“两位大人稍安勿躁,且听本王一言,用膳为先,诸过后谈。”

后又说好时候,以及开哪一方的城门,藏荼看罢吴苪的帛书,心中大为感慨道:“吴苪也算是忠臣义子,无法汉王竟这般不能容忍,可惜啊,可惜。”

卢绾身为副将,也就不再多想,直接将重心转移到防护郴县,便不再有其他设法。

“汉王刘邦乃一亭长,以奸滑获得九江三十二城,甚是鄙夷,吾本长沙王,寓所衡山,自义帝身亡,吾无时无刻不想守于长沙,然刘邦多次为义帝出兵,实乃为本身所得之地也,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吴苪安排好诸事,独一吴安一人晓得,便仓促寝息,以防泄漏动静,本来贰心中没有任何主张,现在想到投秦,却也结壮几分。

“哼,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吾等身为楚国重臣,本不该行此轻易之事,然刘邦竖子,几番防我,是可忍孰不成忍,取笔墨,我立下圣旨,明日出城派人隐蔽出城,送与藏荼也算是良策。”吴苪甚是愤恚道。

“哎,卢大人多心了,司马父子戍守北城已经是弹尽粮绝,今吴苪前去,倒也能够援助半晌,诸事且行且看,不必担忧。”曹参压着酒说道。

共尉见吴苪分开,心中亦是有些沉闷,对着曹参甚是无法道:“吾前去九江要求汉王出兵乃是情势以是,今汉王出兵,我自欣喜,只是为何连出两次兵马,导致得吴将军心生沉闷,此非明智之举也。”

司马器闻言亦是连连点头,殊不知此乃吴苪之战略也,吴安见藏荼前来宣战,当即奉告吴苪,使得吴苪心中大喜,当即鼓掌称快道:“哈哈,藏荼虽是匹夫,倒也是仗义之人,且待今晚丑时,吾等开城投降,只是可惜了司马父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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