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子有眼无珠,冲撞了世子殿下,老臣特来负荆请罪。还望殿下包涵恕罪。”

放眼当今南北两国,除了亲王宗室,还没有哪一名侯爵可成“殿下”,但这位离信侯世子,却当得起一声“世子殿下”,也是除却南熙君主以外,明程最不敢获咎之人。

“曲解吗?”明璀只听云辞的哂笑声重新顶传来,带着几分不容置疑:“二公子还是细心瞧瞧,免得今后总惦记取。”

明程听后出了一身盗汗,当场狠狠呵叱了明璀一顿。他晓得,如果明璀所描述的人物当真如同谪仙普通,那必是离信侯世子无疑。

明璀莫名地打了个寒噤,被那声诘责所慑,赶紧解释:“不,不是的。小人与沈小侯爷向来交好,又怎会如此无礼。本日本就饮了酒,又听了身边儿东西的撺掇,才做下这等混账事……”

“明公子筹算如何解释?”云辞咄咄相逼,仿佛成心难堪。

只要想起次子明璀转述的那句“他若不肯,明日且去统盛帝面前要人罢”,明程便止不住地盗汗直流。

“必无不从……”云辞好似听到甚么好笑之事:“我离信侯府在京州还不至于行动维艰。”

“还要比及明日?”云辞的声音幽幽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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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辞望着面前略带哀伤的如花笑靥,忽而沉默起来。半晌,才问道:“你今后是筹算留在子奉身边吗?”

只是在这节骨眼上,明程也不敢多有测度,再次深深道:“老臣教子无方,实在忸捏。”

他停顿半晌,持续道:“本日趁着明大人也在场,还请二公子认一认,你府上走失的婢女,但是眼下站着的女子?”

晗初不由想开初来东苑的那一日,云辞为她取名“出岫”,当时两人也是如此沉默着,但那沉默当中端得是默契与会心,只为了云辞的三个字“我姓云”。

明程听闻此言,更是惶恐不安。在他看来,如若云辞现在发了通脾气,倒还好说;可偏生对方这般礼待,礼待当中又决计透暴露严肃与疏离,这才是真正毒手。

他说:“只可惜你的喉疾仍无转机。”

云辞看着面前诚惶诚恐的明氏父子二人,右手食指悄悄叩击桌案,并没有马上表态。很久,忽而轻笑起来:“明大人前来,还未及奉茶,实是挽之无礼了。”

“哦?莫非文昌侯的私宅便能随便乱闯?”云辞截断明璀的话,冷冷反问。

晗初听到此处,已是严峻不已,连面色也惨白起来。本身若当真被明璀认出来……

云辞顺势下了逐客令:“明大人贵为南熙右相,政务繁忙,本日抽身前来实属不易。挽之不送。”

唯有略微看了看,没有细心辨认,已垂下双目恭敬回道:“是小人听信传言,认错了人,求殿下恕罪。”

明程赶紧请罪:“是老臣讲错。”

不过是个青楼女子罢了,莫非传言中不近女色的离信侯世子,也为了“南熙第一美人”而开了荤?

言罢他已抿唇看向晗初,低低叮嘱:“出岫上茶。”

想到此处,晗初已垂垂收敛黯然之色,换上淡淡笑容,对云辞俯身施礼以表感激。

这话说得毫不客气,明程只得住了口。

云辞仍旧噙笑:“听闻贵府走失了一名婢女,样貌极美,又擅琴瑟。只不知为何,明二公子会搜到追虹苑里来?须知此处但是沈小侯爷的私邸。”

晗初乃至还没有做好筹办分开东苑。如若能够,她但愿本身再也不要回西苑,不消去面对沈予的喜怒无常,不消去面对茶茶的算计欺辱,更不消面对今后未知的光阴。

当日下午未时刚过,明府当家之人、当朝右相、国舅明程便亲身递上拜帖,携次子明璀前来追虹苑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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